都叫各人自己带着。
剩下的明军士兵只有五十来个,有光膀子披着号衣的,亦有穿着铠甲的,常青云就着火把的光芒粗粗一看他们的号衣,倒有四五种从属。看样子都是不打算冒险留在城里“发财”的。
丢下的刀枪鸟铳掉了一地。髡兵也不细分,把他们全部串在一起,单独押在一处。
“大家稍安勿躁,伏波军绝不欺压良善、杀害俘虏;女人和孩子等战事结束马上释放;除了当兵的,其他老百姓,等我们审查结束也会释放。”话说到一半,突然梧州城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炮响,人群不由得一缩头。
“大家别怕,”这个髡官满脸笑意,“这是伏波军的胜利信号,梧州城明天一早就会回到我大宋元老院之手,大家很快就能回家了!至于今晚,只能先叫大家委屈一下了。”
被绑着的人也都交头接耳起来,但是谁也不敢言语。能留条命便是上上大吉了,其他哪里还敢奢望。
“还好站在老百姓的队伍里,”常青云心想,“不知道当兵的会被拉到哪里去做苦力。”他被绑在一个挑夫背后,挑夫油腻腻的后背顶着他的胸口,让他一阵腻歪。只好闭目养神忍耐着。
忽然,新被押来的几个兵丁突然嚷了起来。
“副爷!这里有个官儿!”
常青云一惊,睁眼看去,却见这几个兵丁正指点着自己――他大约记得这些人,似乎都是熊文灿的标营的人马
完了!常青云刚想缩回脑袋,就被两个髡兵围住提溜了出来,逮到了髡官面前。
这两个髡官都是假髡,说一口琼州味的官话,“你是明国官儿人?”
“不是不是,那些兵匪在放屁,时才这些人想打劫小的,还杀了我家一个小厮,想陷害我,还望首长明察……”
那几个兵丁却聒噪起来:
“副爷!休听他胡言!他是熊文灿的师爷!”
“平日里和熊文灿一直在一起,熊文灿对他言听计从!”
……
常青云脸色煞白,只是一个劲的分辨。
“哦,那你是……”
“小是个做买卖的,布商布商。”
“既然是布商,那一尺松江布,一尺浇花布,一尺鲁锦各多少钱,我要三尺松江布,五尺浇花布,六尺鲁锦一共多少钱?“髡官接着问。
“这……”常青云在家从不过问柴米油盐,这布价又如何知道,不过常庆在家就负责采办,想必是清楚的。“副爷,我还有家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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