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日进城,已将城内情况摸透。这髡贼的主任到的城里,忙的都是些无干紧要之事,对兵备一事并不在意,反倒是天天在墙上抹字,叫人在街头唱歌说话,搞什么‘宣传’迷惑百姓;叫商贾们开业,‘繁荣市场’,又急着大笔聚敛,要‘修桥补路’――一门心思当百里侯。唯独这兵事准备,倒不甚在意。这便是可趁之机……”
“你是哪年的兵?”钱多带着朱四,往指挥部走去的路上问道。
元老院的军队,不可避免的和世界上所有的军队一样,喜欢排资论辈。你是哪年的兵,大致就可以确定你的地位如何。
国民军士兵固然来源广泛,五花八门,但是军官阶层无一不是伏波军出身。朱四也不例外,他当即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报告!我原是明国的登莱镇营兵出身。1632年黄安德营长在山东支队服役的时候经他介绍入伍的。入伍当时隶属于山东支队挺进纵队。”
“噢,那也是老兵了。”钱多点点头,“调到国民军前在哪里服役?”
“在临高警备营服役。”朱四对自己的这段履历很是骄傲:临高警备营虽然兵力有限,但是拱卫首都,保卫元老院的部队,里面的军官士兵都以“羽林军”自居。
“什么军衔?”
“下士。”说到这个朱四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在警备营服役时间不算短,但是表现却谈不上好。只是按部就班的按年资才晋升到了上等兵。这个“下士”军衔还是临调到国民军之前才提拔的――总不能让一个上等兵调到国民军去当军官。
和他同期在山东入伍的士兵,有不少已经当上了军官,军士算是很常见的了。
“怪不得你一出来就当大队长。是个老兵了!”钱多用赞赏的语气说道。
“长官见笑了,”朱四被他一句话说的心里很是熨贴,他恭恭敬敬的说,“这都是元老院的栽培!”
虽然军衔上朱四只比钱多低一级,但是伏波军的军衔要比国民军“值钱”的多。毕竟国民军中的军官都是伏波军中的军士充任的。从伏波军调到国民军,真所谓“连升三级”。
梧州的城防指挥部就设在苍梧县衙门里。旁边便是充当市政府的梧州府衙门。这里紧挨着城墙,又是梧州城里少数面积较大的砖石建筑,部队无论是机动还是屯驻卫戍都比较方便。
钱多摊开桌面上的梧州城防地图,在上面指点着。
“原来我们兵力不足,卫戍梧州非常吃力。”梧州城里的实际最高指挥官钱多在梧州地图上指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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