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被诬为禁母,几乎丢了性命。虽说在元老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却从此成了漂泊异乡之人――虽然首长们待她好,同志们也个个关心她,然而深藏心底的冤屈却始终缠绕着她:我明明什么错也没犯,为什么要流浪在外?
“正因为你是个正直的人。越是这样的人,越要去担起责任来!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每个人。”董薇薇拍了拍她的肩膀,“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此刻,她又想起了这句,反复的咀嚼着。
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我真得有这么大的能力吗?她反问着自己,心里很是惶恐。她独立负责过的最大的一个地方,不过是济州的一个移民村。现在却把整整一个县交给了她,她没有任何犯错的余地……
想到这里她的心沉甸甸的。又把揉得皱巴巴的《阳山基本情况汇编》拿了出来。昨天晚上她已经看了几遍这本薄薄的小册子,把最新的《情报简报》读了又读。她原本汉语阅读能力就不太行,理解起来颇为吃力,然而几遍看下来大致的情况也明白了她即将接手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船队抵达阳山县码头已经是第二天了,整个码头戒备森严,周围用沙袋堆起了墙,架设了哨楼。外面还挖了壕沟。护送野战医院的白马队士兵荷枪实弹,气氛十分紧张。罗奕铭已经接到了代理县长要来得消息,正焦急的在码头等待着。然而他发现来得人是个年青女子的时候不由大失所望。他以为来得是个妇女干部。
“怎么?新县长没来?”
“我就是新任的代理县长荜达。”她说。
“什么,你是新任县长?!”罗奕铭是个老归化民,妇女干部见多了,并不是一个看到女干部就会大惊小怪的“新人”。但是眼前的新县长充其量只有二十三四岁。虽说神情沉稳老练,可是眼白上的青色未退,鬓边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短发――真真正正是个“黄毛丫头”!
“对,我就是。”荜达点头说,“你就是阳山的治安科科长罗奕铭同志吧?这是我的委任书。”
“是,是,我就是。”罗奕铭的嘴都快合不拢了,黄主任这是疯了还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怎么弄了个丫头来当县长?!虽说元老院对选拔任用妇女干部颇为重视,但是妇女干部在元老院的官僚体系内并不占据重要角色。除了部分业务部门之外,妇女干部大多位置不高,罕有担任县级行政领导的――其实就是在元老院里,女元老也没有出任过任何地方上的县长职务的。
阳山的局面危如累卵,黄主任居然还来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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