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些懒懒地不想来。我撺掇了她许久,又说定好了不便改,她才出来的。”秋婵道,“才时进香的时候大哭了一场――看模样心境倒是好了许多。只是她现在有些乏力,在暖阁里休憩。”
“你做得好。”易浩然夸奖道,“真是女中豪杰。”
这一声赞却让秋婵心中小鹿乱撞,砰砰直跳。眼前的郝先生,虽然年逾五十,可是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都有一种镇定自若的风度,说气话来即和蔼又通透着事理――若说起来,自家丈夫远不及他……
“先生过誉了。”秋婵不觉有些忸怩。
易浩然根本没注意到他眼前的小女子的心境,只顾着说自己的安排:
“一会中午会送素斋来,用过饭之后,你要说服蔡兰出门走走消食物,”他指着正房抄手游廊旁的月洞门,“那门进去有个小花园,我会在那里等着。你只要设法让蔡兰进去便是。余下的事情我来做。”
秋婵默默点头,道:“我知晓了。只是蔡姑娘的心境时好时坏,先生托付起事情来要小心,莫要触了她的痛处。”
易浩然回到廊下,这边小道士送上了香茗,却是荷叶茶。这种茶,丁阿桃过去在本地的米粮公会的会首家的喝到过,是龙母庙的道士们自己制得,最是名贵不过。道士们多以此作为人情送给本城的大户人家。此刻喝在自己口中,自然又是一份别样的感受。
她见易浩然在廊檐下不肯进来,便叫温蕴送了一盏茶过去。
“多谢温姨娘。”易浩然接过茶,一本正经道。
温蕴用茶盘掩住了嘴笑道:“郝先生,你总是这么客气。”
“哪里,这是礼数。”易浩然道。
“你这礼数真是周到,果然是读书人。”温蕴放下茶盘,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你为什么不进屋里坐着?非到这廊檐下。”
“这里透气,有风。”易浩然见她天真,笑道,“再说了,我一个男人,天气热大汗淋漓的,在屋里岂不是熏着了太太?”
“我们家是做买卖的人家,哪有这么讲究。”温蕴道,“太太也不讲究这个。”
“话虽如此,然而圣人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易浩然喜欢她的天真无邪,笑道,“男女有别,你和太太在屋子里,我自然不该在里面。”
“哎呀,郝先生你可真是个酸-秀-才!”
易浩然哈哈大笑,道:“姨娘说得不错,郝某就是个把圣人之言奉为圭臬的酸子。”
温蕴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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