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工业园开工两个月,第三个月就已经出现了物资无法及时到位停工待料的状况了。
原本雄心勃勃,准备在儋州大干一场的元老们只能无所事事的聚集在集装箱小屋里骂娘,惨遭荼毒的从马千瞩、邬德、席亚洲、程栋……政务院的高级领导无一幸免。
季退思眼瞅着工程不顺利,与其让这些人聚在一起骂娘,不如干点别得事情。于是便在儋州召开了一个化工口主要骨干人员的“研讨会”。
既然是研讨会,自然是以“考察”为主,让大伙放松下神经――在化工口任职绝对是一桩考验。元老们不但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危险,还要经常面对死亡。化工口的死亡率在元老院的工业体系里长期名列前茅。因而工资、补贴也是元老院头一份的,和冶金部分持平。
几乎每个化工口的元老都目睹了归化民工人各式各样的死亡方式,大可以拍摄一部《化工口的一千种死法》,这让他们的神经多少有些难以承受――何况很多时候他们和归化民工人一样面临着突发的死亡事故。只不过他们的警惕性远比归化民高,在各方面更是严格遵循规章制度。所以才侥幸的保持了十年来元老无死亡、无重伤的安全记录。
这种精神上的压力自然需要及时纾解。这次到儋州来开研讨会,季退思便委托办公厅和新任的儋州主任在当地准备了“节目”。
没想到这节目还没开始,一干人刚刚在儋州工业园的土建工地上转了一圈,便遭遇了暴风雨。
元老院的天气预报能力相当的孱弱,毕竟他们没有卫星,也没有计算机和气象雷达,只能靠着人工观测来推断天气。想要精准预报天气无异于天方夜谭。
暴风雨来得相当突然,一时间也没法撤回儋州城去,于是一干人便集中在这建设指挥部里枯燥打屁,消磨时光等暴风雨停止。
此刻他们谁也没注意外面的风雨,而是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儋州工业园项目规划蓝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注明了各式各样的工厂和机构。覆盖了整个儋州湾周边地区。
不过眼下在建的,只有属于辅助性设施的洋浦灯塔、洋浦码头和工业园交通中心――蓝图上通往外地的公路和铁路都会在这里汇聚。眼下,连工人宿舍都没有,兴建儋州工业园的几千名建筑工人只能住在简陋的工棚里。
至于生产部分,只有油页岩提炼厂的土建工程正在缓慢的施工中,其他工厂那更是八字没一撇。
图纸上气吞如虎,回首一看却是只病猫,这便是儋州工业园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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