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这样公然用对方家人的安危来要挟对方开口。这是这么回事?
何东篱颤抖着低了头想了半天才道:“学生和解元老来往不多,见面说得也是本地风土人情,天地物产之事,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倒是有一件事……”
他说就在梧州暴动前不久,解迩仁派人送来几幅画,还问他擅长不擅长绘画,能不能看懂画意。
“什么画?”
“都是写意的花鸟,主要是各种兰花……”何东篱道,“实话说,学生涂抹几笔写意山水还能凑合,要绘花鸟着实不成。便回绝了。”
陈白宾和姬信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推测是对得。在找常青云当“枪手”前,解迩仁还找过这个更可靠的何东篱,可惜的是他并不懂这些……
真是时也,运也。姬信暗暗叹惜。
他又恢复了原本和蔼的面孔,问道:“东篱先生,你是本地土著,世居于此,人脉消息肯定比我们更广泛。我想请问一下,梧州民间,对解元老的风评如何?”
何东篱这次倒是没有犹豫,道:“风评尚好。虽说这些日子梧州粮价高涨,营生又难,不论店家还是百姓,日子都不好过。不过兵荒马乱,亦怪不得他。他在本城收容流亡,救济贫苦,如次危局之下,梧州全城即无饿殍,也无外流。损毁的城墙和浮桥也都修复。堪称是能吏了。”
随后姬信又问了些其他问题,何东篱一一作答。这才让他回去。
“回去之后,先生莫要向任何人提起这次谈话。”
何东篱见澳洲人并未要他画供录押,心定了不少,忙道:“是,学生明白。”
“这么看来,解迩仁还是有些才能的。”陈白宾说。
“的确有。可是他太麻痹大意了。”姬信道,“下一个,我们就见一见骆阳明。”
陈白宾知道,骆阳明是被姬信视为“王炸”的人物。刚来的时候没有召见他。现在突然要召见他,说明整个梧州调查已经进入到结论的阶段了。
骆阳明是夜里被召进三总府的驻地的。
“骆阳明同志,请坐。”陈白宾对这位下级部属很是客气,“我是政治保卫局的陈白宾……”
“是,首长!”骆阳明说着便要站起来敬礼。
“不要这样,”陈白宾摆手道,“你现在是隐干的身份,不宜闹出这样的动静来。我们就悄悄地谈一谈。就当是你汇报工作。”
“是!”
陈白宾又介绍了姬信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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