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个隐患。周伯韬心想,关键是李默在农业口元老们中间颇有人缘,她还信了吴元老的教,和这个新教的小教会过从甚密。所以当时多少就投鼠忌器了,没有立刻采取断然行动。
他立刻梳理了下有关情况,去向赵曼熊报告。
赵曼熊饶有兴趣的听完了他的汇报,又把他带来的材料仔细的研读了一番。问道:
“他们联系多久了?”
“也许有两三年了。具体开始时间不详。不过从上下文推测看,恐怕李华梅没有来归化前他们就已经建立起联系了。”
“可是从现有的材料分析,李华梅和李默没有发生横向联系――这妹子还懂单线联系,真是个有趣的人物。”赵曼熊说,“从信件看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信里的主要内容有什么?”
“信件不是密码写得。”周伯韬说,“一开始我觉得很惊讶,以为有密写或者什么密码,但是交给相关部门之后,他们推断没有任何秘密传递的信息,就是普通的信件。”
赵曼熊点点头:“信件的内容有我们感兴趣的吗?”
“实话说,没有。”周伯韬苦笑道,“大多是家长里短的内容,李丝雅和李默之间的通信频率很低,远不如李华梅,大概每半年才有一封信。内容倒是很长,但是大多是家长里短。”
信里出了照例的问候之外,还有各种请托的事情:李默要李丝雅在澳门和广州购买某些东西,有时候则是反过来。信里还提到随信有附属的礼物馈赠……任何一个人读起来,就是亲戚朋友之间常见的那些内容。
“不过有一个内容比较不寻常。”
“什么?”赵曼熊来了兴趣。
“他们之间的称呼:李思雅对李默以姐姐相称,而李默对李思雅称为小姐,行文恭敬,明显是对上位者的态度。”
李丝雅叫李默是姐姐,而李默却不敢叫李丝雅妹妹,用“小姐”来称呼。这明显是矮了对方半头的意思。
这种阶级差别明显却又带着超越主奴关系的亲情的称呼,一时半会让人搞不明白。
“她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比较特殊。”赵曼熊说,“于鄂水给我们做讲座的时候专门说过,明代的普通人是不能蓄奴的,有些就以‘养子’‘养女’的名义蓄奴,其实就是奴婢。李默大概就是这种半奴婢的身份。”
“有这个可能。信里她们还经常提到一个叫‘淳妹’的人,李默叫‘小淳’。从上下文关系看,她就是李华梅――也就是李淳。而我们已经知道,李淳不是李丝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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