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说罢他看着洪首长。洪璜楠穿着一身飘逸的府绸料的长睡袍,系着腰带,随意的斜倚在一把“澳洲扶手沙发椅”上,喝着澳洲女仆端来的茶。茶不知道是什么泡制的,散发着一股苦涩的香味。一副慵懒的享受模样。
“糖还是加多了,”洪元老对女仆说。
“我去换一杯。”
“不用了。”
洪璜楠拿起小毛巾擦了擦嘴,微微点头,和自己想得一样。他问道:
“你的想法呢?”
“我原想着这债券既是为了元老院的国策大政发行的,我等既受了元老院之恩,购买一部分支持元老院是责无旁贷的。只是……”
“囊中羞涩,是吧。”
“是!有高老爷在那里,纵然不用高过他,亦不能太少。”
是这个道理。洪璜楠又一次点头:“你知道他准备买多少债券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特意投书来问讯,显然亦要拿我做个比较。免得他买得太多,把我压过去了,伤了面子,亦是好意……”
“你想得倒是很周全嘛。”洪璜楠笑道,这场面上的弯弯绕,张毓还真是懂得不少!“你估计呢?”
“以他的财力和地位,若没有我这里的顾虑,买上五千元应不成问题。”
“你说少了。”洪璜楠摇头道,“以高举的财力,买上五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若是要赌上他的全部身家性命,拿出五十万来大约也不成问题。”
“是,我是望尘莫及的。”张毓有些惭愧的说道。
“呵呵,你害臊什么?他已经是个中年人了,一辈子在广州打拼,过去有太监做靠山,后来……”洪璜楠想拿太监和元老院作对比十分地不妥,“后来他又做上了澳洲货的买卖。财力、手腕、人脉,哪个是你比得了?但是你比他年轻。”
张毓心里明白,洪元老对他上门求告并不反感。心中暗喜,忙道了声:“是!除了年轻,我的运气也比他好!全靠着因缘巧合,得遇贵人!”
洪璜楠一笑,心想要论运气,你比高举差远了!当初文王萧三人落在他家的后院,这是什么运气?不过这马屁他还是受用的。他问:“不去管他的想法,你打算买多少呢?”
张毓的胆子也大了些,心想自己的老底洪元老一清二楚,用不着遮遮掩掩。说:
“将心里话,能将这旧历除夕的年关平安的过过去,已经是上上大吉了,哪里还敢想其他!只是这南洋公司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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