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悬殊,有几十块银元就能做得,也有需要两万元的。吴毅骏看上的棉纺织项目在整体的授权费上就高达两万。
当然,两万银元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对广州城里的许多同行来说更不是问题。如果能拿下授权,再花上几万也不在话下。工厂能挣大钱,吴毅骏和广州城里的很多老财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了:那核桃酥厂不就是证据么?更别说澳洲人自己的厂子了。
不过,真要拿下这个项目,后续的投入亦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前后估计起来,大约没有六七万两银子不能办。光靠他一个人显然是做不下来的。
陈霖那边,他原本指望的只是他的知识,陈家是老派的耕读人家,族里地多钱少。自己还得物色几个合伙人。
吴毅骏心里默默盘算着,原本他打算找个和澳洲人来往密切的人作为合伙人,高举和“核桃酥”家这样的他自然是高攀不上了,但是广州城内也有不少当初和紫记来往密切的,有一家他特别看好,那就是董家。
董家是广州本地军户的世袭武官,家主和长子尚在内地当差,但是董家阖家都在广州居住。这家的少爷董季重因为当初和郭逸交好,据说当初还“有功”。在清理军户时候逃过一劫,不但人畜平安,家产也未受影响。
董家也十分知趣,将城中大宅和名下产业“献纳”给了澳洲人,阖家搬到东关外的别墅闲居,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出门。
他家在广州世代为官,家中积聚的财富,至少也有三五十万两。前些日子澳洲人搞南洋公司发债,董家一口气就买下了一万两银子的债券。
董家过去一直有银子存在他的“柜上”,两家之间的交往也算是“深入”。如果能拉他家入伙,即解决了资金,也给自己搭了一条通向澳洲人的“桥梁”。
正思量着,管家带着陈清过来了。陈清上来先磕了头,吴毅骏默默点了点头,关照管家拿个蒲团过来让他坐。
“小的不敢。”陈清不由有些惶恐。
“你不用客气。你虽名分低,也是陈家的人。这个蒲团坐得起!”
陈清忙谢过了,小心翼翼地坐下。
“信,我已经看过了。霖儿要和我说得事情我亦大致知晓了。只是这里面还有些事,我想问上一问。”
“是,老爷。”
“霖儿和你说过要你带什么话么?”
“没有。”陈清摇头道,“但是说过:老爷问什么就说什么。他说他在南沙的事情我都知道,老爷想问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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