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的一个零头。”
“莫非是价格太贵?”
“非也非也。”安掌柜连连摇头,“本地虽说不产绸缎,但是从各处进口来的绸缎很多,并不稀罕。”他随口报了几个常见品种的零售价――虽然临高是以“米”来计算的,但是陈霖很快便心算折换成了裁衣尺。价格和大陆上相差无几。
“价格和大陆上几乎一样……”
“虽说零售价一样,毕竟是远道运来得,所以在这里卖一个绸缎尺头,其实比在广州要挣得少,聊备一格而已。”
“既然价格不贵,为何大家不买呢?”
安掌柜说这话说起来就复杂了。以临高的总人口和能购置丝绸服装的“中等收入”人群来说,临高的绸缎零售销量至少不会低于广州。然而这批原本丝绸消费的主力,却大多是“吃澳洲饭”的归化民。因为元老崇尚“简朴”,所以归化民平日里穿着的都是布或者呢制的服装为主,绸缎服装就吃不开了。
“相比小哥也知道,‘上有好,下必效之’,这元老身体力行不穿丝绸衣服,便是买得起穿得起的人,也渐渐地不愿意购买了……”
“是,这我在广州亦曾听人说过,说这叫‘流行趋势’,也叫‘时尚’。”
没想到这两个从李幺儿那里现学现卖的澳洲词汇却让安掌柜顷刻对他刮目相看。
“想不到陈小哥对澳学也有钻研!”语气颇为激赏。
“不敢不敢,也曾承蒙一位元老指点过一二。”
“能有元老指点,便是莫大的福分。”安掌柜连连点头,“不错,就是这流行时尚,澳洲人喜欢用西洋人的呢子做衣服,本地也就跟着流行起来了。天气一冷,都是穿呢子衣服的……”
所以这绸缎在临高的销售呢,也着实可怜,安掌柜说,若非本地新迁徙的外来大户不少,还有服用绸缎的习惯,销量更糟。
“总算澳洲人中间也有元老喜欢绸缎的,特供渠道每年还能卖出去不少。据说也有几位女首长在搞‘改良传统服饰’,也出了些全新的款式。若是她们能先穿用起来,这绸料也就好卖多喽,至少本地的小女子们就会跟着学了……”
说到这里,安掌柜微妙的笑了起来。陈霖有些莫名其妙,又问道:
“此地面料店甚少,不知为何?”
“临高百姓多是购买成衣,很少有自己或者请裁缝制衣的。”安掌柜说。临高人口虽然很多,但是大多是“吃澳洲饭”的归化民。要么在工厂农场工作,要么在各个机关上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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