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装着今年的新茶叶。往常这里总是坐满了过路的客商和踏青的游客们,很是热闹。今天因为他包场子,就显得空旷了。
正厅的东西各有一处耳房。西耳房是账房所在,东耳房是却一处包厢。郝二爷说是包场,其实来得茶客也只能坐满这一处耳房。
掌柜的亲自带路,将他引入耳房。这耳房不大,但是坐下十几个人绰绰有余。正面朝南是个小天井,种这一颗几十年的玉兰。因为这个天井的关系,耳房虽说三面都是墙壁,光线却十分充沛。
这里闹中取静,是个隐蔽谈话的好地方。比起永泰寺更为理想。
耳房里干净到别无他物,只在中间摆放了一张茶桌和一张备足纸砚的长案。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八色细瓷干鲜果点。
“听说你们这儿还有特色澳洲茶点?记得准备着。”郝平吩咐道。
掌柜满脸堆着笑意,“有有有!一早就吩咐伙计进城买去了!”说着便出去预备,却看见胡七还拎着成包的茶点在那里探头探脑的观望,直接上去便是一个嘴巴子,骂道,“你死哪里去了?!买个点心去半天!还不快去装盘!”
学徒挨嘴巴子这算是家常便饭,胡齐捂着脸到柜台里,拿着碟子便开始装从张记买来的各色茶点。满满的装了一大盘子。小心翼翼地端了过去。
胡七端上茶点,回到柜台里没几分钟便又给支得团团转,一会取东西一会洗刷,一会又要叫去拿开水。忙得团团转。
而这位郝二爷的客人们也陆续的来了。每一位客人都是由郝家的家仆引路,带到耳房去。胡七在茶社里做了两年多了,查人看色的本事也琢磨出了一点。
郝老爷请的这帮客人可真够稀罕的,虽说个个都打扮的体体面面的。但是看他们的长相举止,却大多是粗人。给他们斟茶倒水的时候,就为明显了,一位是浑身冒着煤烟的臭味,另外一个,手上满是老茧;再一个,指甲里全是灰粉污垢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体面人。
眼瞅着人都到齐了,郝二爷使了个眼色,郝平便将伙计掌柜都赶了出去,吩咐:“不招呼不用进来。”说罢自己还守在耳房的门口。
郝二爷先端起茶盏,客套了几句。随后便进入了正题。
来得人,多是“永泰寺会议”的参与者。有几位年岁太大,不便前来换成了年轻的子侄辈与会。还有一位,却是头一回参加会议。此人姓何,是一位江湖人士。多年前就在广州城外活动。干得是没本钱的买卖。后来积攒下些家业,做起来其他勾当。和郝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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