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只不知到时,这压轴大戏的主角要用几颗人头来填这深坑呢?”
略顿了顿,徐桐接着道:“梁府于你家恩义深重,但真的值得你一门三代几十口的前程吗?梁管家仁孝,想来必不忍见老母病榻之中忧心子孙,何况现下梁府恶行不显,尚未铸成大错,便是事发亦有回旋余地,虽不免散财破家,但我们也会不为己甚,我澳宋一向功过两开,念着往日功劳和情面,必不至大兴牢狱广肆牵连,说起来梁管家这也算帮梁府悬崖勒马,全了梁府的恩义,为梁府留存传承的血脉,自古财不斗势力,莫要待到事不可回之时才做决断,届时杀剐存留,怕便由不得你了。”
梁元福后背踏湿一片,低垂的府绸袍角轻微的抖动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徐桐目光定定地注视着梁元福,道:“若梁管家深明大义,我澳宋自不会亏待于你,有什么条件,梁管家自可言明。”
梁元福躲闪着徐桐的目光,许久终于讷讷地道:“我梁家于梁府世代为奴,依托梁府,若、若真的……日后以何为生计?”
徐桐嘴角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缓和了语气道:“三条,一、保留你全家私产,过往恶行不予追究;二、给你梁家一个环卫局管理岗和一个普通岗的正式编制,培训后即可上岗,虽月钱不多,但确是真真正正的皇粮;三、你母亲治疗所需要的药物全部免费提供――我告诉你,这疟疾的根子不易去,要吃上那么一个阶段才能断根。”
梁元福踌躇道:“这、这只有两个岗位,我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
徐桐突然冷哼一声,厉声道:“梁管家,你可要认清自己的现状,此事过后莫非你还想过那使奴唤婢、锦衣玉食的日子吗?莫要忘了你这是将功折罪,不要得寸进尺!”
梁元福一个激灵,又沉默了下去。
徐桐缓缓站起,走到梁元福身侧,说道:“梁管家,我澳宋有一则小故事,今日说与你听。”
梁元福眼神茫然的看向徐桐,怔怔的不知所以。
徐桐沉声道:“一日,两个猎户进山捕猎,行至半山,忽闻林中一声虎啸,一个猎户丢下重物返身便逃,另一猎户见状说道,这下山之路只有一条,虎快而人慢,追上只是早晚之事,你那般奔逃又有何用?逃走的猎户边跑边说道,我不必跑的快过老虎,只需快过你便成了。”
讲完故事,徐桐缓缓俯下身子,在梁元福耳畔轻声道:“梁管家,显然,你跑的,并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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