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永承斜眼横着陈四麻子,冷冷道:“是真要结伙抗髡还是要吞并他人扩充自家势力,各人胸中一把尺,人心量人心,自家肚中有数,旁人养的狗子吃了几斤屎忙着摇尾巴,我自不知,只我这里一个铜板也瞅不见,给人舔腚沟子的事我也干不来。”
陈四麻子听了立时大怒,跳下桌子挣巴着便要上前撕捋,好歹被周遭几人强行拉住。
薛图听到此,不禁皱一皱眉头,道:“师弟何必恶语相伤,现如今大敌当前,外人还未相打,莫不成我等自己倒乱了起来。”
廖永承挺起胸膛,大声道:“要说打髡贼,我廖家没得二话。当日与髡贼相打,我廖某人从未服过,带着道众团丁缠打了几回,江湖上提到虎尾鞭廖永承谁不得挑大拇指赞一声好汉,但要说弃了祖宗基业依附他人,我廖永承还没这般不肖,这几年薛师兄该说的话也都说尽了,今天这场合也不必浪费这吐沫星子,兄弟家中还有许多杂务,急等着要回去料理,这里少陪,先行告退了。”说完一推桌椅站起,随侍的八个弟子、头目立时也都立起,一拨人便要离去。
八仙会的杨铁肘身子动了几动,似是也想站起,但晃了晃,身子又缩了回去。
薛图未料到廖永承几句话不对付说走就走,不由怔了一下,随即不悦道:“就算不愿合盟,师弟也当留下观礼嘛,何必这般着忙离去,何事这般匆忙?”
青石寨主关何冷哼一声道:“今日会议便是寻常弟兄都不实告地点,这么忙着走,怕不是心中有鬼,做了什么亏心事?若要举告,这许多人,也算是一件老大功劳呢。”
廖永承大怒道;“好你个青鬼关何,莫要含血喷人,你们这点把戏骗得谁来,这几山几里哪里瞒得我去,我若当真要告官,必定早早埋伏下人马围山,只在人齐之时便一网打尽,万不教走脱一个的,哪里还能留你在这此饶舌。”
关何却不住嘿嘿冷笑,道:“哦?原来廖兄弟思谋了很久啊,知道人齐便抓,很好很好。”
廖永承气得脸色通红,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却不料斜刺里闪出一人,道:“师父,薛师伯说的在理,诸位尊长均在,我们先走,也是容易惹人闲话,莫不如留下看看也是好。”廖永承转头看去,确是自己二弟子柳骏,不喜道:“观什么礼?话不投机半句多,留下来不过是徒增人厌憎罢了,我们走。”说完却见柳骏并不移步让路,只稳稳站着,立时便心下一动,目光渐渐变得阴寒,冷冷逼视着柳骏,柳骏却并不与他对视,只将目光移开看着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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