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双眼,默默注视着眼前一切,嘴角挂起一丝冷冷的嘲讽。
徐桐跟在李百倾身后,混再众人之中,向前望去。薛图站在中央第一位,木石道人手托拂尘长身立于薛图身后。见大局已定,木石道人以眼示意,薛图一挥手。只见来了二十几个喽啰,四人一组,抬着十多个木箱进来。
箱子是上好的硬木所制造,包着铁角,加了铁箍。看上去十分结实。四个喽啰抬着也显得很沉重。
会场顿时一阵骚动。薛图也不卖关子,当即取出钥匙,关照喽啰们将箱子打开。
箱盖一开,里面银光闪耀,竟是满满的银元!白灿灿,明晃晃,在日光下亮得刺眼,众人一时连眼睛都睁不开。
自古财帛动人心。一箱银元至少也有上千枚!人群顿时激动起来,大家都想往前挤。
“莫要挤!哪个敢上来乱动我斩了他的狗头!”
关何手持一柄斩马刀一声断喝,将有些汹涌的人群给镇住了。
薛图做了“少安毋躁”的手势,沉声道:“诸位兄弟,莫要急躁。这银元是熊督送来的,是给大伙的饷银……”
这句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骚动。会道门多在乡间活动,看似会众不少,平日里会首在乡间也颇有威势,实则好处有限。一来本地宗族甚为强盛,会道门发展余地很有限,二来百姓贫苦,再虔诚也拿不出太多的“供奉”来。当会首有时还要搭进去钱粮。所以这些会道门看似历史长久,甚至有传了十几代的,亦是默默无闻。说来说去,就是一个“钱”字。
“今日来会盟的各门兄弟,只要拿出花名册,花名册上一个名字便有三块银元,不论长幼大小。这是朝廷给咱们的恩赏!”
人群里又是一阵兴奋的骚动。薛图又道,“至于各路头目会首,本赏之外论大小另有加赏。最少的也有三块澳洋!最多的是三十块!”
这下与会代表紧张的面孔都松弛下来,不但松弛下来,更是乐开了花。一个名字就是两块澳洋。他们最少也有一二百的门徒道众,一下子便能入账几百元。这笔恩赏吞一半亦算是讲良心了。至于给他们个人的恩赏,反倒算不上什么了。更有人暗暗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把花名册上多造几个名字出来,如今便又能多出许多钱来。脑子活络的,便将花名册暗暗藏起,决定伪称没带,要回去取了再来领银洋。大可再造一份出来……
原本来与会的会首们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一来害怕自己的势力被薛图吞并,二来反髡有莫大的风险,如今白花花的银元拿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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