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枭突然鼻子一酸,眼泪竟然在眼眶里打起转来,一时无语凝噎,不知道说什么好,片刻后才喊道:“再见了!同志们,我想念你们!”
同行的林默天默默地拍了拍张枭的肩膀,递给他一张纸巾,“看你平时冷静理性、雷厉风行,没想到也是个性情中人。”
“卡尔·荣格认为,每个人都戴着不同的人格面具,既是保护自我,也是保护社会。”张枭有意无意地辩解道。
“你这队伍可真有意思,瞧瞧你带的都是些什么人?有劳改营里捞出来的,有防疫失误撸下去的,有医院里惹了医疗事故的,我看都快成‘犯罪者联盟’了,然后把海盗旗一打,高唱着‘害虫之歌’就进了城,这一地的蛇虫鼠蚁估计就都逃之夭夭了……”林默天开起玩笑来。
张枭从背包里掏出两本书来,正色道:“我和郑明姜曾去各个国营食品厂做过检查,人机料法环五项,冰棍厂在横向对比中其实都还可以,为什么老出事呢?你知道最大的风险点还是在‘人’上,陈五仁无非是御下不严。还有在广州做检疫的吴属义,你知道广州这天南第一城每天有多少货物要通关?以我们的条件,让你老林亲自去,总有一天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再说了,雷恩亲自举荐,不卖他个面子行吗?世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了位置的资源,我不客气的说,这些人在元老院的干部群体里都属于合格水平。”
林默天点点头,看了一眼张枭手中的书名,一本《独裁者手册》,一本《西樵桑基鱼塘农业研究》,“伱还真准备去搞桑基鱼塘推广?”
张枭见状,解释道:“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桑基鱼塘是明末珠三角发展起来的重要农业形式,由我们来助推这一先进生产方式的快速普及是顺应时代潮流,不仅要搞,还要大搞。李幺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也就是我俩私下里我才这么说,她在香山的试验凶多吉少。”
“哦?”林默天有些不信,毕竟李幺儿曾跟着赵引弓在杭州实践过桑蚕业,有丰富的一线经验,而张枭既不是搞农业的,也没养过蚕。
“知道你不信。”张枭笑了,“我们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不是米尼枪,也不是蒸汽机,而是领先四百年的历史经验,伟大的股市韭菜艾萨克·牛顿曾说过:‘如果我能看得更远一点的话,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创新固然重要,但不顾前人经验,闭门造车,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你的意思是……”
“没错,答案就在这里。”张枭晃了晃手中的书,这是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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