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挠挠头,思索了一下陈小兵等人给他带来的广州市场情况汇报,便说道:“似乎都正确?”
邹标两手一摊:“没错,这两句话看起来矛盾,但是都正确。社会发展有着动态的时空不平衡性, 英国如此,中国更是如此。这两个似乎矛盾的过程在同一个国家可能同时存在,甚至同一个县内都有可能存在。”
“想不到你明明是个理科生,对社会科学类还挺有兴趣的。”
“我是工科生。”邹标一本正经地说,“还有,我们现在讨论的, 本质上属于经济史, 没有一定的数学能力是无法正确的领会的。”
“这么说长时段的历史还是有效的咯?假如历史还是这样发展, 似乎历史上的事情还是会重现?”
“史料有真假,但历史没有失效与否的说法。”邹标说,“历史本身就是基于过去的信息总结与提炼,何况史料本身都有真有假、残缺不全,真想知道情况还是得实地调查一番。”
“我们去万国兜一圈,你就差要写篇论证文章了。”黎山笑道。
“万国是顺利开张了,不过市场上恐怕很不平静。”邹标面露忧色,“不亲自去市场看看,恐怕会出大问题。”
纸棉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论是警察还是政保,一个重要工作就是搜集社情和舆情。纸棉泛滥和炒作的事情,一个多月前就送到了他们的案头。
但是纸棉炒作这件事其实已经属于金融问题了,黎山和邹标虽然意识到里面的危险性,但是具体如何应对,还得看财政金融部门的决定。说到底,他们只是生产部门的领导,具体到市场操作他们是没有决定权的。
“我也觉得纸棉这事有些离谱了。投机色彩太浓。”邹标眉头紧蹙,“王家两口子怎么说。”
“他们不管这事。这事理论上说现在是十八不靠。毕竟我们就没有期货市场。银行也说这事不归他们管--毕竟人炒纸棉也没向银行贷款不是。刘市长开了个工作会议, 把这事给楚河和任佑梓了。他们理论上不就是广州证交所的头目么。”
“他们两个光杆司令,有什么用?”别看楚河和任佑梓一个是证监会秘书,一个是证交所董事长,其实他们能指挥的只有自己的生活秘书。在大世界里搞了一间办公室合署办公。
因为眼下证券业务量很小,元老院秉承不养闲人的宗旨,这证交所和证监会只有一三五开门办公,二四六两人各有兼职。
“这不是专业对口么。”
“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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