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
“哈哈哈,看来苏先生筹备多时了。”张穆笑了起来。
不多时,庵中陆陆续续来了二十多人,大多是本地豪门之人。岭南地区自古迷信盛行,民间充斥着各种神佛信仰,寺庙宫观众多,且作为宗教场所,各色人马都可能进出,因此用作掩护最好不过。与会人等到齐之后,庵门便再次紧闭,谨慎起见,还留了人在门口放风。
苏观生环视一周后,对众人拱手拘礼,道:“众位来此,均是至亲挚友相邀,乃知根知底之人。如今山河剧变,广府陷于贼手,我辈世受国恩,自当奋力一搏以报圣天子。”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附和道:“没错,这群海贼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宋后裔,不仅不承认前朝的功名,收了我等免税的特权,还说要重新丈量土地,征收高达五成的土地累进税,简直可恶至极,一定要把他们赶走。”
“是啊,连养几个奴仆都要交税,已经有人喊出了元老院‘万税’了。”
“沐猴而冠,海外蛮夷也配收我等的税!让他们滚出东莞!”
一时间群情激愤,大有打进县衙将一众假髡撕成碎片的架势。
苏观生用手示意众人安静,道:“众位能够同仇敌忾,圣天子若知晓,必定十分欣慰。但髡贼入寇已然两载,根基日深,贼军入城之日尚不能抵挡,何况今日乎?若要反髡,一定要从长计议,拿出個对策方可。”
“苏先生有何良策?”一个名叫李贞的年轻人问道。他与黎遂球友善,崇祯初年曾在京城国子监读书,也与陈子龙交好。
苏观生道:“俗话说,一根筷子易折断,十根筷子抱成团。我认为今当广结义士,暗习兵法,筹措火器兵刃,待朝廷征讨大军一到,我等立即响应,里应外合,驱逐髡贼!”
“苏先生,髡贼来后施恩于莠民,民为贼所诱,我观今日聚会之人二十有奇,忠义之士寥寥稀阔,如何成得了大事?”
“诸位所有不知,我与龙山义士锦岩先生取得联络,锦岩先生甘冒风险亲入险境,已得壮士数千人。”苏观生随即用手指向与会者之中的一人,道:“容我为诸位引荐锦岩先生的学生——关岳孙。”
苏观生自己心里清楚,由于澳洲人的剿匪行动,锦岩先生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弄来数千人的队伍,但为了裹挟更多的人加入,吹吹牛算得了什么。
关岳孙上前一步,向众人拘礼。此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名叫关钟喜,岳孙是他的字。
关钟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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