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扔回了茶杯中。
帐中的乡绅看在眼里,没人敢吐槽,但都觉得实在是有辱斯文。
杭州站送的明前龙井是张枭的最爱,坐在两侧的土著面前也都摆了一杯。来的这帮乡绅都是老年人,让人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不赏口水喝,实在是说不过去。
关伯益也啜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用略带沙哑的广东味官话说道:“县父母好品味,此茶香郁味甘、入喉醇绵,饮过以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中间,应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其他乡绅也都跟着称赞了几句。
关伯益是关氏世美堂的现任族长,其弟关季益是陈子壮的进士同年,如今也已经是辞官归里、闭门不出的状态。但为了一族的前途,关伯益还是撑着一把老骨头来到了张枭的帐中。
关伯益又道:“学生斗胆,代青年才俊向县父母请命,还望县父母上书朝廷,恢复科举选拔人才为国效力,亦不枉岭南数万士子十数年的心血。”
“我大宋元老院重返神州,为的是再造华夏,解救万民。你们放心,元老院的大门始终是敞开的,我们不拒绝任何合作者,只是——”张枭拖长了声音,道:“得按我们的规矩办。”
元老院占领两广之后,不少人还抱有侥幸心理,以为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科举,但一转眼两年多过去了,丝毫恢复的迹象都没有。
宋氏族长宋国威小心地说:“县父母上任伊始便不辞辛劳,下乡体察民情,实乃地方之福。国朝办新学、行新法,气象为之一新,我等无不欢欣鼓舞,怎奈本乡地处偏僻,后辈无缘就读南海国民示范学校,不能为国朝效力,还望县父母将我辈拳拳之心转告于朝廷。”
“你们的心意我都了解,我此行确有考察新学校选址之意,”张枭放下玻璃茶杯,说道:“不过现在百废待兴,处处皆要花费,数万大军训练日耗千金,广州鼠疫又致封城数月,元老院体谅人民疾苦,不仅没收多少税赋,还免了不少小商贩的税。去年春夏大旱,年末大雪,元老院又开仓赈灾。就说这种痘局,现在也是免费接种,分文未取。元老院虽然富有四海,也不能凭空变出银子来,这学校能不能建起来还得看在座各位的诚心。”
自古财不露白,一提到银子,乡绅们自然要哭穷,曾氏族长曾兴祥颤巍巍地说:“县父母明鉴,据学生所知,本乡土田约七百余顷,每亩田赋三升,地二升,塘及僧夏皆五升。万历十年县令周文卿下乡清丈田亩,弓手见乡中塘地绣错,难以缕析,告于文卿,乃行‘混丈’法。后通县缺额一千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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