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开地此刻脑中无数年头在盘旋,要说京师里愿意支持他们,又能调集大笔银子的商家,的确只有李洛由的辽海行京师号了。但是自从元老院攻陷两广之后,李老爷对他们的态度冷淡了许多,虽然商业往来并未断绝,但是冷老爷几次请李洛由吃饭,都被对方十分客气的拒绝了。
眼下他们危在旦夕,李洛由十之八九也不肯来趟浑水。
不过,比起山西屋子,这条路还有试一试的可能。
乌开地道:「老萧老魏,这条路子不妨试一试。总比咱们坐以……干坐着强。辽海行这些年靠着元老院赚了许多银子,算是一荣俱荣了,他们真要见死不救,只怕以后也没脸再和元老院谈生意了。」
「也只好如此了。」二人虽然口头应了,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然不太有把握。
李儒风见廖三娘这边处置停当,重重的咳嗽一声,拉回众人的注意力,高声说道:「议正事吧。」
李儒风按着扶手,身子向乌开地方向一探,问道:「乌先生,此事可曾通报广里?」
乌开地虽对李儒风方才行事仍有些芥蒂,但知道此时不是掷气小意的时候,压下心中不快,回道:「报了,
只是电报匣子传不了这般远,短时怕难有指示。」
李儒风点下头,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广里就算派人来接掌北京站,一来一返,四千里地,也是颇费时日,十天半月也未必能有人来。」
李儒风看了廖三娘一眼,接着道:「回来路上,我与三娘子议了几个章程,现在拿出来和大家一同参详参详。」
诸人齐齐躬身称是。
廖三娘先开口道:「我和总镖头议过,官府未曾动作,可知不是厂卫所为。冷老爷在北京也并无仇雠,几家竞业同行的票号,绝无此等狠厉手段,这般科段,必是大贼。」
乌开地一愣,道:「他们求的是……」
李儒风在旁接口道:「多半为财。」
诸人听了互相看看,不由一阵窃窃私语。
廖三娘接着道:「此事南北皆有,不算稀奇,广西瑶僮白日劫人讨要赎金,称为「堕禁」;北方称为「虏获勒赎」,肯花偌大心思查考冷老爷根底,实是处心积虑,贼人奇货在手,岂会虚耗,必要与我等联络,诸位老爷稍安勿躁,少时定有消息。」
李儒风附和的点点头,接过话头,道:「其一,最要紧的,不消说,自是救人。贼人若当真为求财,我等便要预先准备,以防措手不及,澳宋有句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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