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伸直出拳的右手慢慢软了下去,他一点点跪倒,抱着右手痛苦的呻吟着,呻吟声越来越大,宋大的身体瘫软成了一摊烂泥,他捧着断成两截的手腕在地上哭嚎翻滚,伤心的如同没妈的孩子。
廖三娘绸衫下的身子慢慢紧缩,重又回复了柔软的娇躯。
她从怀中拽出手帕,擦了擦拳锋上的血迹,走过去捡起了自己的披风,披风被尖刀戳出了一个大洞,廖三娘手抚披风,叹了口气,幽幽对李儒风道:“总镖头,这可是我用了半月工银,在临高百货大楼买的,你看,如何是好。”
李儒风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干咳了两声,道:“报销,全额报销!”
宋大捂着右手腕躺倒在地面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的颤抖着。
李儒风缓步走到宋大身前,他魁伟的身躯给人以巨大的威压感看,从宋大的视角看去,如同一尊拄天的巨人。
李儒风自怀中掏出一张二十两银子的庄票,手一抖撇了出去,那庄票轻飘飘落在宋大的脸上,李儒风浑厚的声音响起:“兄弟,这二十两,拿回去将养身子,小惩大诫,长些记心。自古头香烧一注,这次断的是手,下次送的……”
李儒风声音一沉,道:“是命。”
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宋大离去。
宋大爬起身来,用没受伤的左手将那庄票紧紧攥在手中,用力磕了两个头,口中嘶声叫道:“今日多谢局主饶恕则个,您在高山接天雷,我在平地饮西风,小人等日后不敢再触虎威,小路不见大路见,局主恩德小底铭感五内,总镖头日后翻山过海、一马平川。”
说完宋大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廖三娘从斜刺里走了过来,用手一扶宋大的肩膀,宋大见了她不由脸色一变,全身打了个激灵。
廖三娘温柔一笑,柔声说道:“兄弟休慌,儿家手下自有分寸,你等三人肌肤伤破、骨节脱出,不过是伤在表皮,些许外伤,转日便好,只是耽搁不得,须得快些医治才是。镖局子能打人,更能救人,诸般跌打轻重,自有良方好药,局子里的师兄个个身怀接骨秘法,若肯伸手医救,万不会留下后症。”
宋大立刻明白言下之意,磕了个头,道:“三娘子菩萨转世,小人等回去,外间立时便会知道局主爷爷和三娘子耳清目明,眼中揉不得沙子,便是还有那一等犯了贪念,猪油蒙了心的蠢材,也不敢再上门来哄赚老爷,定叫二位耳根清净。”
廖三娘点点头,道:“儿家气血虚浮,听不得许多吵嚷乱心,你我不打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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