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闽南小调,但是曲调好听,歌词励志,一经传入就流传开了。郑家上下自然也是人人都会哼唱几声,连他这个外乡人也不例外。
许可端详着这个在严密守卫下的中年人。一张饱经风霜沧桑面孔,花白的胡须和头发,让人难以想象他只有四十出头,正值壮年。
若是在街市上看到他,大约真得会被他骗到,以为就是个每日游逛在街上,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挣几个小钱糊口的江湖混子。
只是在剥光了他的衣服给他上药的时候,才露出他满身精悍的腱子肉。
这种肌肉不是健身爱好者用蛋白粉堆砌出来的,而是真正经过长期的煅炼摔打磨练出来的,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其中的爆发力和韧劲远非常人可比。外加全身多处疤痕,许可知道,此人身手不凡。江湖经验老到。若不是他先被人捅了一刀,捉拿他只怕并要费一番手脚。
这样的人身体素质甚佳,只是失血过多才显得虚弱,用了抗生素没有炎症,又将养了十多天,身子一日好过一日。许可为了保证审讯效果,一直听卫生员说他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也能坐起来吃些软质食物的时候才提审刘铩。
刘铩的病房兼囚室就设在耳房内,许可迈步入内,房内光线明亮,窗户上额外安装了铁条。刘铩半躺半卧在一张小床之上,墙壁上凿入了铁环,将他右手左脚用镣铐铁链固定其上。
原本只是用尼龙束缚带控制他的手足,最近他身体好转,力气渐长,便改用上镣铐。床边看护人虎视眈眈,不但备有枪械匕首,手上还有电棍一根,随时可以将其拿下。
如此大费周章,实乃是许可是个非常谨慎之人。尤其是在敌境中审问囚犯,不得不慎重。
刘铩不仅身负武功,而且他就是在广州犯下滔天罪行的始作俑者,不说他给元老院制造了多少麻烦,光是在广州指示匪人采生折割,行巫蛊之事,就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这样的人自知罪孽深重,大多不甘心服罪,所以要提防着他垂死挣扎,来个玉石俱焚。
刘铩原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有人进来,方才睁开双目。
“身子如何?”许可温言问道。
“恢复的倒是不错。澳洲药果然灵验!”刘铩神色如常,如叙家常一般。
“道长体格强健,这点小伤并不碍事。”许可道,“多将养些日子,行动如常。”
听到他用“道长”称呼,刘铩神色微微一变,大约知道自己隐匿的文书已经被发现了。
“行动如常又如何?”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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