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心中暗笑。却故意吊她的胃口,悠悠道:“消息是没有……”眼瞅着有容露出失望的表情,又接口道,“信倒是有一封。”言罢,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封信。
有容喜出望外,忙接了信拆开看。她是扬州瘦马出身,虽然才情有限,吟诗作对的本事没有,读书写字却是通的。抽出信纸便觉得一股清幽的芬芳,正是大户人家惯用的书房熏香。
这熏香打小她就熟悉,自打到了周老爷这里,这周老爷粗鄙无文,这些书房雅趣家中一概无有,倒是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玩意。有容耳闻目濡学来的东西居然一点用处也没派上。
此刻嗅到这熟悉的香气,不觉百感交集。一时竟怔仲了。
史婆子见她发呆,忙提醒道:“姑娘,瞧信。”
有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面皮微微发热。赶紧将信笺打开,却是一张十竹斋笺,这笺并非出自本地的南纸店,而是来自江南的“私笺”,选材好,制作精,最是典雅清新不过。
这位潘爷不但有钱,而且当真是风雅绝伦。
有容的内心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原本和这潘成安的苟合,只不过是慰藉深闺寂寞。但是渐渐地便让她渐有芳心暗许之意。
信笺上是一笔漂亮的楷书,有容还是头一回接到潘成安的书信,她是有眼力见的,见这书法虽有些匠气,但是看得出下过功夫。不由得暗中赞许。
信上无抬头,下无落款,显得很是小心,里面的内容倒无甚特殊,不外乎是倾诉相思之苦。并未特意拽文以彰显文采。寥寥数语,简单平实,却又透出种种情意来,勾动她的情思。
当下将信收了,低声道:“有劳妈妈了。”
“哪里的话!”史婆子是积年的老手,见她的表情便知有九成的把握,道,“潘大爷说了,信里有些话不便写,只见老身传个口讯,说他思念你紧,如今茶饭不思,只想着能再与姑娘相会……”说着,又从包袱里掏出个小盒子塞到她的手里。悄声说:
“这是潘大爷送你的!太显眼的物件他不敢送,怕给你惹来是非。这是对澳洲海水珍珠耳环,最是名贵不过,戴着又不起眼。”
有容打开螺钿盒子,里头是一对粉色的珍珠耳环,款式简单又不失精巧,浅粉色的珍珠不大,却是流光溢彩。
有容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这么好看的珍珠还是头一回看到,不觉呆住了。
这哪里是“不起眼”,简直是光彩夺目!
耳环上用得金料且不说,只这对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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