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全百仞的人都知道了。再说了,万一根本就没这回事呢?也许来得是她亲戚,也许是个邻居,也可能是送信的,被她留下聊聊天而已!她是个女人呐,又不是囚犯。」
张来才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愤愤道:「那顶帽子我看到有首长戴过,谭浩南家里再有钱也不会买的!这个女干夫家里很有钱!浩南兄弟在前头打仗,她在后面和人乱搞!倒还挺会挑人的……」
「她乱搞没乱搞我不敢说,但是她对浩南兄弟是真心的。这我看得出来。」
「你什么时候这么懂女人了?」张来才闷声说。
「是啊,我怎么会懂呢?」谭双喜默默地想,没退伍前还是先别想着结婚吧,他可不想有一天,他的女人抱着一张纸哭,男人不该这样。
「浩南兄弟已经走了,现在还要当成别人的背后的谈资吗?」谭双喜见他还在生闷气,劝他。
「是了,」张来才泄气了,「闹出来太难听了。」
谭双喜捡了一块海蜇皮放入口中:「说到底,浩南兄弟什么都不知道了。活人还得继续过日子。我和浩南兄弟相处的时间多些,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她待浩南真的很好,不是虚情假意……」
他想起谭浩南说起过,他的工资几乎全用来买书买报买文具,光是每个月投稿和文友写信就要花好多邮费,妻子从来没有过怨言。
「……关键是她懂我,你明白吗?她知道我想什么要什么。和她在一起很默契,觉得特别舒心……」
回想起谭浩南的这些话语,谭双喜不能太理解什么叫「懂我」,但是他能明白这个「兄弟」的心情。
她真的有乱搞吗?他不愿相信,但是张来才说得又是言之凿凿。既然这么恩爱,为什么又会有其他男人插足呢……
张来才大口的灌着酒,说:「我不是在乎是不是虚情假意,只是,只是,觉得浩南兄弟好冤呐!」他说着扯开了军装的前胸襟,「我替他想都觉得堵的慌。」
「你就别想了。想不通的事情多得去了。你要都想,还不得把自己憋死?」
说着话,店伙吆喝一声,端来一只热气腾腾的小砂锅。低声道:「炖羊宝,两位趁热吃。」
揭开盖子,里面白色的浓汤,撒着绿色的蒜叶,晶莹剔透的羊宝
在微沸的浓汤中颤动着,果然如老板所言,一点腥膻也没有,只有一股浓烈的香气。
「来吃吧。吃了之后晚上和会相好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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