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济州岛,刚开始是去工作,时间长了干脆把家眷也带过去了,就不回来了。跟我一条船来临高的一个穷秀才,开始是在检疫营教书,就是派去了叫什么来着……高雄!后来回来了一次搬家跟我聊了聊,说是那边建设的不错,能干苦力的人多能管事的人少,所以升官机会多,就干脆报名了移民。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好家伙……高雄国民学校的副校长了,在临高你觉得他这个甲类文凭能进芳草地教书?咱们村也走了几个,郑老驴……村长说过了,还有村东头那个谁,去了鸿基的渔业合作社当了个什么小官,娶了当地的女人,我看多半也不回来了”。
民兵队长喝了口茶,用食指把油纸包里的鱼片碎屑粘起来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看着几个人出神的眼光瞪待着他,很是满意的说:“听说还不止一个。”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半响才安静了下来。
“这次征召移民听说去南边,叫什么……我没记住,反正是鸿基那个方向,给的条件相当不错,先给一笔搬家费再给一百亩地,房子要去那边自己盖,砖瓦木头都免费。”民兵队长低下了头,看着杯子里的酒喃喃自语,“要不是逃难逃得怕了……我都有点想去了。”
“你去也不晚,听说去南洋的人,地随便圈,圈了就归你,你能种多少就种多少。别把自个累死就行了。”
……
太阳逐渐坠入了地平线,把天空的蓝色染的更深了,金色的余晖照亮了天边的云彩,也把海边的沙滩、建筑物和人都镀上了金色,归巢的鸟群开始在村子上空盘旋,比刚才更加聒噪,手搭凉棚遮挡阳光的妇女的喊着自家孩子回家吃饭。
南方不是大海吗?谭双喜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搬到遥远的异乡,但是此时,他觉得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方,一定如同此刻的村庄一样美丽。
沉默持续了很久,打破沉默的是很久都没出声的陈科发:“命都是自己挣的。”
他没有看众人,拿筷子夹了一筷子油炸小鱼干,然后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酒,继续低着头对着盘子里的鱼头说。
“去济州岛当官好不好,好,给官做,但是要指挥一帮连话都听不懂的人干活,容易吗?不容易,那些可都是……连苗彝都算不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起疯了动刀子,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报纸上那个金家姐弟你们都还记得吧;去台湾当官好不好,好,但是开荒的瘴气也死了好多人,这个我在船上听水手说的;鸿基好不好,好,听说那边的女人比男人多,只要你养得起想娶几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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