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仪,精明之人,如果翻查他的履历,就可以发现,萧远每每交代的事,他都能做的非常漂亮。
柳长卿,一个经常犯颜直谏,铁面无私的刚直之人。
这两个一曲一直,却都是国家重臣,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碰到一起,自然是水火不容。
酒宴过后,当天晚上,柳长卿就让人把代阳所有的宗卷,搬到了他所在的书房。
对此,江仪只笑了笑,朝郡守说道:“巡察使嘛,他要调看什么,给他送去就是了。”
就这样,又过几天。
江仪正在书房与代阳郡守规划水利一事,两人站在桌前,桌上有着一张地图,江仪边在地图上指着,边说道:“代阳的旱灾,与蓄水的落后有着很大关系,趁着这次,一定要将此事完善,使每个县乡,都要有滋养农田的水库堰塘……”
话正说到这里,一名郡府官吏走了进来,施礼说道:“江大人,巡察使要见。”
“麻烦。”江仪一皱眉,可对方巡察使,有查察之权,他没有办法,只能是朝郡守道:“你再斟酌斟酌,看看我们还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地方。”
“是。”郡守应了一声。
不多时,江仪来到柳长卿所在的书房,进去之后,也丝毫没客气,直接在下手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略有不悦道:“都说了,你办你的事,我办我的事,大家互不干扰。”
“可代阳及周边各个灾区,是你总责,不找你找谁?”柳长卿道。
“说吧。”江仪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柳长卿拿起了一份公文,“经查,明溪县将部分赈粮换成了糙米和麸皮,混合一起,充当官粮,这件事,江大人知道吗?”
“当然知道。”江仪开门见山:“因为这是本官的命令,不仅明溪县,代阳下辖各县乡皆是如此。”
“你说什么!?”柳长卿闻言大怒,他还真没想到,江仪竟就这么承认了,此人不是圆滑老道,见缝插针的吗!
江仪无视了他的怒火,拿着茶杯盖子,轻抿了一口茶。
柳长卿怒气不减道:“你这是公然盗换!以权谋私!”
“是吗?”江仪不紧不慢道:“柳大人可知,一斤雪白的大米,可以换成四斤以上的糙食,说我以权谋私,私在何处,不怕告诉你,大部分的赈粮,整整十万石,全部被我换了,换成了四十三万石糙食!”
“什么……”柳长卿傻眼了,“你,你想以此赈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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