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巧言令色,荣县二十余万百姓与天下百姓相比孰轻孰重?自从瓷器诞生,天下有多少陶器、漆器工匠失去营生,有多少百姓因此败了家产?荣县周边郡县又有多少人口流失,秦大司农可是要徇私枉法吗?”
秦放挺直胸膛,沉声喝道:“秦某不过就事论事,何来徇私枉法?邓相可知,荣县去岁一栽,上缴的税收有多少?整整足足三万万钱!瓷器的畅销的确让一部分陶器、漆器作坊关闭,可那些工匠基本都去了荣县,真正损失的不过是一些商贾罢了。”
“至于荣县周边郡县的人口流失,不过是人往高处走罢了,何况荣县吸纳的人口也并非全都是在籍人口,还有不少山中隐户,陛下不妨看看益州全境的总人口这两年是不断增加的,这边是明证!”
宰相邓禹还要争辩,却被文帝打断:“秦爱卿,你刚刚说荣县去岁上缴税收便有三万万钱?可属实?”
也难怪文帝如此重视,要知道东汉初期,一年的财政总收入也不过90亿钱,三万万钱就是三亿,一个县上缴的税收就达到了整个东汉的三十分之一,这是多么恐怖的数字?
秦放傲然的看了宰相邓禹一眼,躬身对文帝道:“陛下,臣不敢妄言,这三万万钱已经入了国库,半分不差!”
文帝一听就开心了,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各项基础建设要钱,赈灾要钱,平定叛乱也要钱,能够有多一个财源,他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秦爱卿,荣县是如何收取如此多税收的?”文帝好奇的问。
秦放重新跪坐对答:“回禀陛下,这些税收乃是荣县的商税,只要是在荣县境内签订商业契约,并且完成交易,都会采取十抽一进行收税,而这部分税收除了部分被荣县用于建设之外,其余都上缴了国库。”
宰相邓禹再度插话:“陛下,此举大为不妥,这些税收商贾最终都会落在百姓头上,若是效彷,将民不聊生,天下必乱啊。”
秦放不屑的道:“邓相莫要危言耸听,如今瓷器畅销全国也未见天下大乱,莫不是邓相想要以权谋私?”
宰相邓禹气得鼻子都歪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可他又无力辩驳,毕竟在做的三公九卿,哪个不是世家大族,哪家又没有从事商贸呢?
文帝见状打圆场道:“二位爱卿都是一心为国,朕心甚慰,莫要伤了和气嘛。”
说着露出怀念的神色道:“还记得当初巡视蜀中时,那荣县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县,如今却不知是何模样,不如二位爱卿与朕一道,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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