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年轻。”周从文老气横秋的说道,“不到十年前车匪路霸还横行呢,那时候我们村子外面的标语都是车匪路霸,打死有功。”
“……”
柳小别瞪着眼睛看周从文,她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事儿。
“这么多钱别说是花,就算是放家里都给家里惹祸。”周从文道,“取了拿回去。”
“那家里怎么办。”柳小别皱眉问道。
“慢慢来,给家里留一千块钱现金就行。”周从文道。
“用不了那么多!”周从文的母亲连忙说道,“家里没什么用钱的地儿,你们在城市里花钱多,自己留着,自己留着。”
“把家里房子修一下,我爸去不了城里,过几年修了路就好了。”周从文说道,他像是安慰自家老太太,又像是安慰自己。
周从文的母亲拿着厚厚一沓子的汇款单,像是握着热炭一样,周从文知道老人胆怯,便把汇款单都收起来。
“妈,准备吃饭吧。”周从文笑道,“小别,你知道什么是拉风匣子么?”
“就是你在听诊之前总说喘气像拉风匣子?我看看。”柳小别好奇的问道。
“别听狗剩子瞎说。”周从文的母亲拉着柳小别进里屋,“他就愿意扯淡,来屋里坐。”
柳小别可怜巴巴的看着周从文,她是真想看看什么是拉风匣子。
周从文假装没看见,去后院找老爷子。
“爸。”周从文见老爷子在褪鸡毛,便蹲在一边摸出白灵芝点着一根塞到老爷子嘴里。
“狗剩子,你那女朋友看着细皮嫩肉的,顾家不?”
“还行。”周从文叼着烟蹲在地上看着老爷子脸上的皱纹笑眯眯的说道,“爸,我给家留一千块钱,家里先花着。有用钱的地方你记得跟我说,我现在手头有点钱。”
“知道。”周从文的父亲眯着眼睛薅鸡毛,“家里该花钱的地方就花,该雇车就雇车,你别自己上。年纪大了,伤到筋骨遭罪不说,花钱都比雇车贵。”
周从文把遭罪放在花钱前面,自己说起来都觉得别扭。但自家老爷子就这脾气,他心里明白。
“我能看出来,你现在混得不错。”周从文的父亲说道,“今天上门来的那位,带着一股子官样。”
官样,周从文哈哈一笑。自家老爷子的形容很准确,张友不琢磨着自己学,也没心思磨手术,光想着挖人。
张友不像是一名医生,倒像是一个官,或者是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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