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祝军笑了笑, 接过陆天成的烟, 深深吸了一口。
陆天成也不说话,师徒两人默默的抽着烟。
仿佛是一个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 一根烟、两根烟、三根烟,两人默默的抽烟,一言不发。
但最后落在下风的还是祝军。
幼儿园里的欢声笑语像是子弹一样, 击碎了他的矜持。
“天成啊, 我知道你心里有坎。”祝军道, “回去吧, 进修我批给你。”
“谢了。”陆天成淡淡说道。
“做人做事,总是要名正言顺, 堂堂正正。”
“我已经很堂堂正正了。”陆天成道,“这些年,我鞍前马后的干活, 从来没抱怨过,您说呢师父。可是您看看, 我得到了什么。”
“……”
“您答应的事儿,没一件能做到。心外手术放我了么?切肺叶, 放我了么?说好的心外科主任,我估计是老马的, 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去日本留学,我得到了么?
至于以后的科主任,我想都不敢想。”
“你……”
“师父,您听我说。”陆天成目光平静,看着远方,“那些大饼我不要,您留着给别人画。我自己找出路, 要去进修,您竟然也不干,我能受累打听一句,您心里是怎么想的么?”
祝军没想到陆天成竟然一分颜面都不留!
自己分明已经答应他了, 可陆天成还要窄巷短兵相接。
面对如此直白、一点都不含蓄的问题,祝军无法回答。
他能说想陆天成留在自己身边兢兢业业的干活却不求回报?
他能说自己一个眼神,陆天成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把自己要做的事儿都打理明白?
他能说……
都不能,一件都不能。
因为每一件事都是要有回报的,而自己只是给陆天成画了一张又一张的大饼,口惠而实不至。
“师父,您总说医生是大后期的职业,想要速成都是旁门左道,让我们安心工作,总有学有所成的那一天,对吧。”
祝军点头。
“可您睁开眼睛看看吧。”陆天成道,“周从文已经能用胸腔镜做袖切了,周从文做百岁老人的冠脉搭桥,只切了6cm的切口,用了一个小时。”
“!!!”祝军怔住。
“您那套,已经过时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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