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文把事情扯到科研上,而不是惯着沈浪那条疯狗,这让滕菲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这是一种借口,只是周从文找借口的本事相当强,藤菲无法辩驳。
“滕主任,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情况。“周从文解释道,“这次患者有短暂的室速,加上T段压低,
我估计能看出问题。“
“可是已经做了三次。“
“哦,刚不是说过么,我家老板遇见过一个患者连着做了12次。”周从文很坦然的说道,“这才3
次,不多。“
“”滕菲听到不多两个字,真想把周从文的头塞进屏幕里,让他好好看看患者前三次造影的影像。
可就在这时候,屏幕忽然动了起来。
是沈浪已经把导管送到位置,开始踩线。
滕菲闭上嘴,安静的看沈浪的操作。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造影有意义么?
按照滕菲自己的想法是没意义的,可周从文却说有意义。
而且周从文给出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12次。
还是让事实说话吧,滕菲心里想到。
不过看周从文的样子,他笃定患者一定有问题,这次不行就等下一次,藤菲有些愁苦。
什么人能抗住光射线反复照射?虽然这个量和心梗比孰轻孰重大家都有考量,但是闹出医疗纠纷的时候患者家属肯定不会这么说。
“沈浪,造影剂先给1/3量就行,你调节一下高压注射器。“周从文按下对讲器,和里面的沈浪交流。
沈浪侧身,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随后调节高压注射器。
滕菲默默的看着沈浪,她完全不懂为什么沈浪会做那个胜利的手势。
他们在做什么,难道沈浪心里没点逼数么。
一股黑色的造影剂顺着血管奔流,从主干到侧枝。每一个或通畅或半通畅的血管都象征着生命。
这就是生命力在奔涌。
滕菲凝神,她心里大概率确定这次造影和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应该是一样的。
周从文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这么…
刚想到这里,一道异常影像出现在滕菲的视野里。
造影本来应该很顺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患者的前降支那段始终都是空白。
直到最后,才有一丝黑色的造影剂扭捏的顺着前降支出现在视野里。
妈的!
滕菲心里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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