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那疤面人沉吟片刻,朝皮草铺招招手,把掌柜叫出来,让他把金三省留下,他愿意做个中人。
掌柜姓赵,信阳镇人氏,数年前合家迁至赤星城,做皮草生意起家,也是结交三教九流,长袖善舞的人物,见那疤面人开口,当即拍着胸脯,一迭声答应下来。
目送他消失在人群中,赵掌柜拍拍金三省的肩膀,不无艳羡道:“你运气好,居然得仙师器重,以后前途无量啊!”
“仙师?”
“是啊,那位是昆仑派的孟仙师,难得到赤星城来的,正好被你遇上。”
金三省问了掌柜才知道,那疤面人是昆仑派御剑宗的仙师,姓孟,讳中流,辈分极高,坐镇东溟内城的质库,极少离开。也是机缘凑巧,他听门下一名弟子提起,在接天岭猎杀了一头羊面怪,妖丹和精魂都收走了,剩下的尸骸交于熟识的皮草铺,剥皮卖肉,换几个小钱。孟中流恰好在炼一炉丹,其中要用到一味羊黄,听说了此事,便到赤星城走了一趟,从皮草铺出来时,遇到金三省,驻足谈到黄昏。
在万千人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孟中流只是举手之劳,赵掌柜却不敢怠慢,他将金三省领进皮草铺,在后院安顿下来,吃一顿饱饭,然后细细问了他的出身来历,知道他擅长下套捕猎,处理过皮草,便让他跟着制革的老师傅打下手,剥皮,浸灰,脱毛,去肉,鞣制,整理,林林总总十多道工序,先学起来。
金三省是个聪明人,剥皮鞣制的道道,也不是一无所知,他学得很快,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恰到好处,个把月工夫,老师傅就说他可以出师了。
赵掌柜为他单开了一个小作坊,开出一份漂亮的工钱,很快,赤星城的皮草行就知道赵掌柜手下多了一个制革的年轻人,手艺精湛,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行家里手。
用他们的话讲,这是“祖师爷赏口饭吃”。
赵掌柜熟识的仙师并不多,皮草铺忙的时候忙,闲的时候闲,空暇下来,金三省喜欢到街头巷尾闲逛,看天,看云,看山,看城,看人,看铺子,踏遍赤星城的边边角角,每一个旮旯。逛累了,到酒楼找一个靠窗的雅座,叫上一壶酒,几碟菜,美美吃上一顿,最后以一碗烂糊面饱肚,日子过得逍遥而自在。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总存了一份若有若无的惶恐和骚动,就像沙漠中遇难的旅客渴求清水,他渴望能学点什么,不是捕猎,不是行船,不是制革,而是一些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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