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大袁二不知所踪,角夫冷笑数声,转过身,却见不远处鼓起一团雪,魏十七费力地跳将出来,头脸沾满了白雪,看上去甚是可笑。
魏十七像落水狗一样甩了甩头发,举起衣袖擦擦脸,仰头望向山崖之巅,嘀咕道:“这雪崩古怪得紧。”
角夫心中一动,道:“荒北之地,雪崩稀松寻常,不过能甩掉那三个讨厌的家伙,也是件好事。”
话音未落,身后响起一声怒吼,两头银毛凶猿护着裴筏钻出积雪,角夫目瞪口呆,脊背凉飕飕的,那裴筏看来大有来头,身边的长随竟然是两头金刚猿!
裴筏收起了笑容,脸上肌肉抽搐,似乎有些慌乱,金刚猿如临大敌,将他护在身后,目不转睛盯着远处。
山崖之上忽然隆起数道雪线,蜿蜒疾冲而下,其中四条扑向裴筏,一条略一停顿,从雪下探出身来,蛇不蛇,鳗不鳗,粗如人腰,没有眼鼻耳颌,张开口器,露出尖刀也似的利齿,密密麻麻,一圈圈一层层蠕动不止,像绽放的花心,猛地咬向魏十七。
角夫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七鳃鳗!北海海妖上岸了!”
魏十七不等七鳃鳗口器完全张开,抢上数步,狼牙棒挥出,重重砸在它头上。这一击挟冥水回旋之力,何等厉害,将七鳃鳗的脑袋砸得稀巴烂——如果那没头没脑的玩意算是脑袋的话。
角夫毫无轻松之色,急忙躲在魏十七身后,道:“小心,七鳃鳗是不死之身!”
果不其然,那条被砸烂脑袋的七鳃鳗活蹦乱跳,丝毫没有断气的意思,它破雪而出,粗壮的身躯高高仰起,颤抖了数息,黝黑的厚皮裂开,竟又张开一个新的口器。
世上哪有什么不死之身,无非是没有击中要害罢了,七鳃鳗不过是海妖,再不死,吃屠龙真阴刀一刀,也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过魏十七不愿暴露底细,故意示弱,与七鳃鳗纠缠片刻,装作不敌退了下来,拖着角夫远远逃开去,那受创的七鳃鳗也不追赶,掉头扑向金刚猿。
四条七鳃鳗围着猎物撕咬,袁大袁二现出金刚猿原形,抡起铁棍力战,以寡敌众,又要分心护着裴筏,一时间陷入苦战,被它们左一口右一口,撕得血肉模糊。眼看又一条七鳃鳗加入战团,裴筏哭丧着脸,高声叫道:“角老弟,韩老哥,帮个忙,顶不住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金刚猿乃是荒北城的豪族,就算结不成善缘,也不能得罪了,角夫搓着双手,犹豫不决道:“要不,就帮他一把?北海海妖是荒北城的大敌,须得赶紧回城,向城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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