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并不稀奇,极昼城主身边就有一队羽族亲卫,得他传授炼魂神兵秘术,趾高气昂,只听胡帅一人号令。只是彼辈从不轻离极昼城,这荒山野地的,怎地会有羽族飞过?沙威好奇心起,纵身跃上树梢,极目望去,只见万里云罗,一头白鹤飞掠而过,喙爪铁青,遍体没有半根杂毛,鹤背之上端坐着一人,身形纤细,似是一个女子。
沙通海顺着沙威的目光望去,“咦”了一声,提气喝道:“可是泗水城支城主大驾?”
那女子低头看了一眼,认得二人,沙威是河丘城主最看重的儿子,沙通海是当年并肩奋战的老伙计,当下按下白鹤,盘旋数圈,稳稳落在了山林中。沙威忙上前见过支荷,以子侄自居,礼数甚是周到。他出身妖奴,体内血脉冗杂,许多飞遁的妖术都无法修炼,若无沙艨艟赐下的土遁甲马,单凭两条腿,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此刻见白鹤足有一人多高,神骏异常,非是凡物,心中好生艳羡。
沙通海知道支荷不在意这些虚礼,呵呵笑着打了个招呼,倒了一碗美酒递上前,问道:“支城主匆匆而去,不知所为何事?”
酒液清澈见底,一股醇香扑鼻而来,中人欲醉,支荷把酒碗接在手中喝了几口,眼前顿时一亮,转念觉得此事也无须隐瞒,道:“我欲往荒北城一行。”
沙通海心中打了个咯噔,不过支荷没有说下去,他也不便追问,心中转着念头,笑道:“这倒巧得很,我二人奉沙城主之命,也要去荒北城。”
支荷瞥了他一眼,将碗中美酒喝干,随口道:“我知道,沙艨艟把他卖给了魏城主。”
她直呼沙艨艟之名,对魏十七却尊称“城主”,显然这二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不可同日而语。沙通海连连苦笑,他知道沙威去往荒北城,要为魏十七效力三百年,不过当爹的把儿子“卖”了,这话说的真难听。沙威不甚在意,心中有些好奇,问道:“支城主可知老头子把我卖了什么价?”
沙通海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阻止,只听支荷道:“一道雷鹫精魂,一道双头鹰精魂,一道月泉鹪鹩鸟精魂,平心而论,这买卖不亏,沙艨艟早已把碎玉真身换成天蚕真身,怎么,他没跟你们说么?”
沙通海有些尴尬,道:“这个……神兵真身干系重大,城主……城主他……”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心腹,秘而不宣,其实没这个必要。就算天蚕真身,在环峰岛也不值一提,比他厉害的角色多的是。”支荷把碗举起,朝沙威看了一眼,后者忙为她斟满美酒,脸上似笑非笑,对她的说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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