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头都掀不起半个,她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正待拼死一搏,丁启平神出鬼没,再度按在她后颈,寒意瞬息将她吞没,这一次,没有阳窍珠助她躲过一劫,董千里陷入绝望的黑暗中。
丁启平扑在她背上,将她压倒在地,将衣袍撕得粉碎,抚摸这光滑的脊背,后腰的腰窝,顺从年轻的冲动,内心的欲望,肆意妄为。对天魔来说,肉身的欢娱纯属鸡肋,道门弟子也难以带来征服的快感,发泄了数回,董千里精元采尽,变成一具枯槁的干尸。青春年华,心高气傲,转眼成空,命运的残酷莫过于此。
丁启平站起身,散布于地的魔纹如灵蛇一般收入体内,他将目光投向晦暗无光的听雪庐,那里只剩下褚戈与桂云两个孤魂野鬼,浑然不觉,茫然无知。精元在体内流淌,董千里不愧是褚戈的爱徒,一身精元,远非那些后辈弟子可及,他分心二用,一面催动魔功炼化精元,一面举步向听雪庐行去。
落足无声,片尘不惊,无移时工夫,丁启平便来到了听雪庐前。
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听雪庐淹没在死寂中,丁启平忽然收住脚步,眉心纠结在一起,瞳孔内魔纹缠绕,五指握紧飞燕剑,心中有些迟疑。
听雪庐中,一点灯光亮起,有如黑夜中的萤火虫,微弱而温暖,片刻后,桂云扶着褚戈缓缓行来,丁启平心念数转,不再掩饰行踪,猛地将身一纵,拔地飞起,呼号着扑向二人。
褚戈屈指一弹,一缕剑丝电射而出,殷红似血,矫若游龙,丁启平毫无惧意,食指中指一夹,将剑丝牢牢夹住,身形却为之一滞,悬浮于空中。剑丝刷地反卷,将他两根手指紧紧缠住,深及白骨,丁启平“咦”了一声,定睛看去,却见剑丝被魔气缠绕,渐渐化作一滴精血,其中蕴含着一丝螭龙的气息,令人作呕。
他极不喜欢那种气息。
褚戈佝偻着腰背,咳嗽几声,喘息道:“李代桃僵,狡兔三窟,终是被你瞒了过去……”
丁启平飘飘悠悠落地,眼梢一瞥,已发觉白蛇精小白、锦纹毒鸩罗刹女、辟邪剑灵天禄尽皆现身,将自己遥遥围住。他伸手指指褚戈,嘿嘿笑道:“你在董千里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褚戈叹息一声,他对这个宝贝徒儿甚是上心,取了她一滴心头精血炼成本命牌,贴身收藏,牌在人在,牌碎人亡,此事极为隐秘,莫说桂云之辈,连董千里自身都被瞒在鼓里,丁启平哪里知道其中的曲曲绕绕,甫一出手,便被察觉。
褚戈虽然老得不成模样,有道是烂船也有三斤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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