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埃,勾勒出凶物的轮廓,他顺势将左手轻轻一抹,指尖弹出一缕法则之线,若有若无,似虚似实,径直洞穿对方眉心。
时光停滞,猝不及防,那凶物悬于空中,手足作出挣扎之势,眸内三颗轮转的瞳仁纹丝不动,惊恐之色凝结于眉宇,如俎上鱼肉。魏十七掌中金光转动,从他胸前一掠而过,法则之线消散于无形,那石中凶物大叫一声,脑后清光溃散,梵音嘎然而止,直挺挺跌落在地,面目狰狞扭曲,下意识垂头望去,胸口裂开一道创口,深及脏腑,九枚血舍利仅存其七。
石中凶物一身神通,全由血舍利而来,平白失去两枚,无异于釜底抽薪。怒火冲脑,一时间也无暇细想,为何对方手下留情,没有将血舍利尽数夺去,他仰天怒吼,双手握拳高高举过头顶,正待奋力击下,眼前已失去大敌的踪影。
血气汹涌如潮,陈聃转瞬而至,目光扫过,那凶物胸口血肉蠕动,数息间愈合如初,苍穹深处,血光渐次黯淡,一颗诡异的大星隐没无迹,星力丝丝缕缕散入虚空,却不见意料中那人。石中凶物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尽数冲着陈聃而去,双拳狠狠砸下,天翻地覆,无数黑影破土而出,如疾风骤雨般袭去,却每每与对方擦身而过,无功而返。
陈聃眼中亮起一点寒芒,探出大拇指重重按去,那石中凶物闷哼一声,胸腔内血舍利明灭闪动,身躯蓦地缩短数尺,如同劈面撞上一座铜墙铁壁,口鼻渗出黏稠的淤血,腿脚僵硬,缓缓向后退出一步,落足处凹陷寸许,略一停顿,震波滚滚四散,方圆百里土石平平削去一层,尽数化作齑粉。陈聃眉梢轻挑,颇有些意外,这一按力量大得异乎寻常,山岳压顶,却被对方硬撑下来,倒也有几分过人的手段。
耽搁片时,安仞血光破空而至,陈聃漫不经心道:“这凶物就交给你了,留他一条性命。”安仞闻言不觉心中一凛,陈聃出自昊天门下,听闻其有一宗手段,能将魔物炼成血奴,以供驱使,那凶物命不好,入了他的眼,合了他的意,以后生不如死,难逃灭顶厄运。
仿佛察觉到他心中闪过的念头,那石中凶物深吸一口气,胸腹高高鼓起,眸中三轮瞳仁左旋右转,身躯随之模糊不清,忽虚忽实,似欲落荒而逃。当着陈聃的面,安仞哪容他轻易逃遁,急将腰间玉印一拍,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血符如红叶浮沉,没入虚空之中,忽然化作一条锁链,呛啷啷绷得笔直。
安仞腰间贴肉收藏的那枚玉印,高不足寸,印面只得指甲盖大小,内藏一团赤红的血云,乃北冥亲手所炼,与转轮王的千枝万叶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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