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误事,九瘴兽王暗自庆幸,呵斥道:“大人跟前,岂容你胡言乱语,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莫要自讨苦吃!”
千目蛤蟆将目光投向魏十七,上下打量一番,腹语道:“惫懒货,忒没出息,白活了千载,以为投奔了靠山,就可以到浡泥湖抖落抖落,也不看看自个儿有几斤几两……”
生性贪婪,独来独往,四处夺取血气补益己身,深渊之中,这等妖兽不计其数,但能活得如此久,长得如此大,轻易便吞噬了浡泥三霸,看来也不是什么寻常角色。魏十七大致猜到根脚,懒得听它啰嗦,将手腕一甩,地龙索如一道魅影,无声无息缠向对方后肢。
那千目蛤蟆貌似粗疏,实则时刻留意魏十七一举一动,地龙索虽然来无影去无踪,却早被它察觉异动,后肢猛一发力,弹起十余丈高,硕大的身躯骤然消失,如同被虚空一口吞没。
九瘴兽王吃了一惊,扭动头颅四下里乱看,只是窥破幻象非它所长,一时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千目蛤蟆是趁了一回口舌之利,知难而退,还是怀着狼子野心,潜伏于暗处,试图趁虚偷袭。
地龙索缠了空,余势不绝,作怪蟒翻身,重重击落湖面,一道百丈高的水墙凭空而作,僵立数息,散作漫天水幕,魏十七凝神细看,却不见千目蛤蟆的踪影,那厮体型虽狼犺,神通倒不可小觑。不过藏得住肉身,藏不住磅礴血气,他心意到处,唤动“一芥洞天”内两枚血舍利,祇树给孤独园暮鼓晨钟
,梵音缭绕,掌心亮起一点佛光,抬手轻轻一抹,兽王近在咫尺,只觉脑中轰然巨响,心神恍惚,周身血气尽皆失去控制。
“呱”一声怒吼,乱石堆中现出千目蛤蟆的身形,鼓起一双浑浊的怪眼,目不转睛盯着魏十七,后背疙瘩豁然开裂,露出千余只赤红的眼珠。
九瘴兽王四足腾起一团团五色瘴气,急于避开千目所视,蓦地意识到弃主而逃,后果不堪设想,忌惮和恐惧压过了趋利避害的本能,它硬生生将身躯一挫,伏低做小,守在魏十七身旁,赌了一把。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若要卖一把忠心,挣几分脸面,莫过于舍身冲上前,但那蛤蟆蓄势待发,离暴走不过一线,九瘴兽王终究不敢押上性命一博,宁可按兵不动,但求无过。
千目齐齐颤动,一道道血气蜂拥而出,扭曲如蛇,纵横交织,将一人一兽从深渊隔离,隐隐有了一丝法则的味道。无人传授,能自行领悟法则,开辟域界,这蛤蟆也算运数所钟,不过这等手段,在魏十七跟前就完全不够看了,他抬起左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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