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将黑烟一一扑灭,旋即撞入将领体内,占据肉身,如臂使指,重整大军从后包抄。樊拔山接管大军,心念甫动,血影响应如神,兵力聚拢成一个拳头,脱胎换骨,以雷霆万钧之势,先后击溃魔兽异物,直奔樊鸱而去。
这才是血战的真面目,堂堂正正两军相击,个人的武勇不过掀起一团小浪花,左右不了大局,除非是深渊主宰真身降临,机缘凑巧,或有一击定乾坤之力。在樊拔山心中,藏兵乌照之辈,不过是一盘散沙,自取其辱罢了,也唯有樊鸱指挥的魔物大军,才勉强值得看看。
不过风屏谷外的这场大战,归根到底只是余兴,真正的胜负,要落在风屏谷内。樊拔山百忙之中仰头望去,眼梢瞥见九瘴兽王足踏瘴气,破空遁向风屏谷,背上驼了一人,气息晦涩,若有若无。他不是第一次见着此人,当年的百岁谷,之后的藏兵洞,如今的风屏谷,横空出世,一飞冲天,樊隗若压不住他,千军万马厮杀,即便赢了,也无济于事。
大军倾巢而出,风屏谷内空虚冷清,连人影都看不到,樊隗全神贯注操纵血气,忽然心肝一颤,血手送了一隙,那物事趁机撕开一道裂缝,卷去小半血气,重又坠入地穴。樊隗挺直身躯,胸中恼怒万分,缓缓扭转头瞪向来人,脸上肌肉一阵跳动,狞笑道:“原来是你!”
九瘴兽王承受不起西方之主的怒火,乖乖避在一旁,魏十七恍若不察,目光投向青石之上三十六枚血舍利,胸腔内三颗心似有感应,跳得有些紊乱。樊隗不知地穴下的物事是什么,他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血舍利召唤血舍利,樊隗谋取之物,乃是一枚未经祭炼的血舍利,留存下一缕纯粹佛性的“原石”。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一枚血舍利,他势在必得,哪怕撕破脸打灭樊隗,也再所不惜。魏十七指了指地穴,静静道:“此物我取了,你若退去,可免一场争斗。”
他知晓此物的珍贵,亲身来夺,樊隗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资格说这个话,但他又如何肯轻易放手。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是深渊的铁律,拨弄口舌无济于事,樊隗招手收去血舍利,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后背缓缓探出八条触手,暗中催动破灭法目,左眼深深陷入颅骨中,涨大了一圈,瞳仁漾起层层血光,聚拢于一处,凶芒频闪,蓄势待发。
魏十七毫不犹豫祭起诛仙金符,脑后现出七重光轮,金光流转不息,三颗心脏在胸腔中有力地跳动,恍惚之间,一座满目疮痍、残缺不全的佛国降临于世,将方圆百丈挪出现世,菩提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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