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和的。
刘鹰亦是人精,故作不知,笑道:“洪师兄,李师妹,从谷粱城马不停蹄赶到这里,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回房休息,有什么话慢慢聊。”
洪鲲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师伯祖回来了吗?”
“昨天午后走水路到葛岭镇,掌门亲自去江边接船,他老人家伤得不轻。”
洪鲲口中的“师伯祖”,乃是华山派掌门“太岳神剑”厉轼的师兄仇诸野。仇诸野外号“掌剑双绝”,禀性懒散,不耐杂务,二十年前将掌门之位让给了师弟,从此沉溺于武功,深居简出。华山派掌门一支赴夹关协助朝廷平叛,原本不打算惊动他,但仇诸野久静思动,赤龙镖局总镖头刘岳又是他的亲传弟子,主动提出给本派压压阵,谁知出师不利,在谷梁城遭遇青城派的余孽,竟铩羽而归。
他的伤,一半是韩兵摧心掌打出来的,一半是自己忿不过气出来的。
洪、李师兄妹跟随刘鹰穿过练武场,朝镖局西厢房走去,李七弦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趁他们不注意,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她沿着碎石铺成的小路往回走,绕到练武场的东北角,穿过一个花团锦簇的荼蘼架,来到秦榕房外。她正倚在半开半掩的窗口,窸窸窣窣叠一张纸,形貌孱弱,不时轻轻咳嗽几声。
“嗨!”李七弦突如其来打了个招呼。
秦榕吓了一跳,抬头见是她,抚着胸口嗔道:“干什么,存心吓人啊!”
李七弦挥挥手,兴高采烈打了个招呼,笑道:“秦姊姊,你在玩什么?”
“折纸,我想叠一只仙鹤。”秦榕把叠了一半的纸鹤给她看,还没有全部完成,雏形像展翅高飞的大鸟,层层叠叠,极为繁复。
李七弦扁扁嘴道:“你一向手巧,我可没什么耐心。对了,我看见秦姊姊的救命恩人了,爹把他带回镖局,现在去面见掌门了。”
秦榕眼中神采一闪,下意识问道:“他……怎么样?”
“嗯,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白面书生,有点胡人的血统,很强悍,露点凶相,一看就知道是叛军。”
“我是问,他受伤了没有!”
李七弦“咯咯”笑道:“我爹把他弄昏了带回来的,早就没事了。秦姊姊,你好像挺关心他的哟?”
秦榕咳嗽两声,从容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他从叛军手里救下我们全家的性命,我自然该关心一二。我已经禀告过掌门,求他老人家把他收入门墙。”
“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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