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除此之外,只在青楼酒馆消磨,囊中宽裕,毫不吝惜银两。这一日,赤龙镖局的趟子手传来消息,说何衢离了生药铺,一路闲逛,往三闾酒楼而去。日上中天,时辰尚早,青楼还没有营业,何衢似乎打算喝上几杯,再去找熟悉的相好消遣一番。他在三闾酒楼包了个雅座,逢端午、中秋、春节三节结一回包银,出手阔绰,从不拖欠,老板小二把他当财神爷供着,每季顶鲜的时令,都请他第一个品尝。
李一翥拍拍徒弟的肩膀,命女儿拿几锭银子,塞到郭传鳞手里,叮嘱了几句,将他轻轻推了出去。
郭传鳞抬头看看日色,拍了拍衣袍,施施然穿过长街,一路东看看西瞅瞅,像极了初来乍到的外乡人。他路过三闾酒楼,似乎感到腹中饥馁,循味退了回来,停下脚步驻足观望,在店小二殷勤招呼下,大大咧咧走了进去。
李七弦远远看在眼里,忍不住嘴角上扬,偷偷笑了起来。小师弟演得真像,任谁都看不出破绽,那种外乡人的味道,让她记起自己第一次下山,来到熙熙攘攘的大城市,目不暇给,惶恐不安——秦姊姊是不会有这样的经历的,她打小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家闺秀。
李一翥看了女儿一眼,心中有些异样,她不会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三闾酒楼上下二层,楼下接待散客,鱼龙混杂,不无嘈杂,楼上是雅座,专为贵客而设。店小二颇有眼色,见郭传鳞一身崭新的衣袍,袖囊中沉甸甸颇有分量,便将他引上二楼小间,殷勤服侍。郭传鳞命他挑好酒好菜,按一人分量送上,店小二答应一声,心中欢喜,这样的客人最好说话,要面子,虚报几分酒钱也没关系。
店大灶旺,店小二麻利地送上一盘羊肉,一盘醋鱼,一盘烧鹅,一碗葵羹,酒是上好的沥春酿,杯盘盅筷都十分考究。郭传鳞挥挥手命他退下,自斟自饮喝了三五杯,风卷残云把菜吃了大半,酒是喷香的佳酿,可惜软绵绵不够有劲,菜肴滋味可口,非张癞痢所能及。
念及张癞痢,他倒有些怀念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鼾声如雷的悍卒营,不知张癞痢过得如何,是否还在当他的伙夫头。
酒足饭饱,郭传鳞结了饭钱,摇摇晃晃往外走去,似乎不胜酒力,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临街一间雅座,何衢正自斟自饮,被他吓了一跳,愕然抬头相望。店小二忙扶住郭传鳞,一迭声致歉,郭传鳞打了个长长的酒嗝,似乎认出了何衢,大着舌头笑道:“这不是生药铺的何老板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何衢眨眨眼,对他一点都没印象,郭传鳞踏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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