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闭上嘴,心中一阵恐慌,柳易终归是魏通判引来的人,有些事还得瞒着他。他这是怎么了?醉酒误事,啰里啰嗦,说了不该说的话,可别惹祸上身!
“是,老爷。”
“你先回去吧——对了,到巡夜的奴仆那边瞧瞧,别叫他们喝酒赌钱,老老实实看紧门户。”
柳易答应一声,扶着知府大人穿过大堂,来到西首的书房前,这才告辞离去。
郭传鳞果然在书房外等候,手边放着一杯清茶,碧绿如新,没有一丝热气。他起身上前见过贺知府,抱拳行礼,恭敬有加,神情没有丝毫不耐,这让贺耀祖心里舒坦些。他和颜悦色地问道:“郭教头,深夜来见本官,有何贵干?”
郭传鳞笑吟吟道:“冒昧打扰大人了,还请大人进书房,属下有事相求。”
贺耀祖稍稍放下心来,有事相求总是好事,他就担心郭传鳞仗着背后有韩兵撑腰,挟恩图报,失了恭敬之心。他矜持地点点头,推门进书房,燃起蜡烛,扶着太师椅慢慢坐下,慨然道:“郭教头有什么事只管开口,只要本官力所能及,一定不会推辞。”
郭传鳞吞吞吐吐道:“大人,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贺耀祖的感觉越发好起来,他捻着胡须道:“你只管说来。”
“属下不比大人满腹经纶,大字不识一箩筐,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粗浅功夫,故此想在军中谋个出身,博取战功,将来也好封妻荫子,为祖上争光。”
“嗯,你有上进心,这是好事!”贺耀祖闻言喜出望外。扬州城盐商聚集,油水何其丰厚,他这知府当得风雅滋润,有声有色,哪里肯轻易放手。韩兵远在夹关,山水相隔,手再长也伸不到扬州,郭传鳞却是一直留在府中,有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又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保不定什么时候露了马脚,闹出事端来。如今他主动提出投军,对贺耀祖而言,真比写了一卷好诗更让人高兴。
郭传鳞微笑道:“不过属下出身草莽,无人引荐,投军也只能当个走卒,刀枪无眼,生死难料,大人……”
“郭教头只管放心,我这就修书一封,推荐你当个什长,至于今后的前程,就看你的造化了。”贺耀祖满口答应下来,他觉得以扬州知府的身份,推荐个把亲信不在话下,军中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多谢大人。大人,属下打算投入邗军,在邓将军手下当差。”
“邓去疾邓将军?”贺耀祖脸色微变,觉得这事有些难办。
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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