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分不低,修为却平平无奇,为师门在外辛苦奔走,搜罗宝材,尽心尽力。他见侯祎拿来交换的妖骨成色不错,故此跟他打个商量,以后如有货色,可否让他先行挑选,丹药灵珠什么的都好说,如他要换法器符箓,也可以商量。
侯祎心下了然,宗门弟子良莠不齐,脱颖而出者只在少数,资质平庸,又无有师长庇护,须得为宗门操持种种杂务,才能换取修行的资粮。不过那陶金蟾系计长老的徒弟,按说不至混到这份上,其中恐怕另有缘故。不过他的提议对侯祎而言没什么损失,做得好,是长久买卖,做不好,是一锤子买卖,借此与正一门扯上关系,斟酌行事,想必田师兄也乐见其成。
侯祎当下爽快地答允下来,陶金蟾是个中老手了,敬了他几杯酒,敲定转脚,拿出一颗“芥子珠”来,作为下次交易的定金,双手送到他手里,几句话一说,侯祎晕晕乎乎收了下来,丝毫没觉得不妥。
二人你来我往喝了十来杯酒,壶中美酒似乎怎么都倒不完,侯祎微有些醺醺然,与陶金蟾说说谈谈,仿似相交多年的旧友。偶然听他说起仙城最近出了一桩新鲜事,凭空冒出个“弥罗宗”,宗主姓魏,原是醍醐宗的弃徒,侯祎顿时留上了心,觉得田师兄或许会关注此事。
夕阳落入山的另一边,夜色如水,二人兴尽而散,各自归去。侯祎心中有事,匆匆赶回法相宗驻地,径直去见师兄田嗣中,将换得的丹药灵珠交与他,顺口说起弥罗宗。田嗣中闻言微微一怔,似乎记起了什么旧事,不觉皱起眉头,招招手让师弟进屋,有话要问他。
侯祎还是第一次与师兄促膝相谈,心情有些激动,他咽了口唾沫,一眼看到桌上的女乐,顿时心生艳羡,这“壶中戏”真是好宝贝,过去只有蒲师兄才落得眼福,没想到他也有机会一睹真容。田嗣中晃动母锡壶,将蜃气收去,问起弥罗宗之事,侯祎一五一十,将听来的消息转手贩卖。
此事说来话长,多年之前,醍醐宗宗主将一弟子逐出仙城,流落在外,沦为散修之流。那弃徒姓魏名十七,辗转于俗世,不知得了什么机缘,道行突飞猛进,神通不小。他手眼通天,找上了左道之首轩辕派掌门轩辕青,本欲寻仇,得知醍醐宗已被华山宗灭门,只得就此作罢。华山宗大长老涂真人知晓此事,动了爱才之念,恻隐之心,将醍醐宗所遗功法典籍尽数归还,有意助他执掌醍醐宗,不想魏十七特立独行,决意与过去一刀两断,开宗立派,创下弥罗宗。
按照仙城的规矩,修道人白手起家,自立门户,须得二位宗主联名作保,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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