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冥河飞遁,下一刻已来到弥罗宗大堂前。却见赵德容曲莲二人立于堂下,严令傀儡分头把住要道,妖物立于原地,不得擅自奔走,如遇来敌,合力将其拿下。
田嗣中将冥河一抖,丢下一张马猴皮,又放出昏迷不醒的猿妖狼妖,言简意赅,将来敌化作马猴精混入山门,施妖术操纵二妖反戈一击,趁乱突入残锷山始末说了几句,赵德容面沉如水,她素来信不过妖修,眼下魏宗主远游,祸乱果然自彼辈而起。
曲莲弯腰细细查看猿狼二妖,越看越心惊,二妖虽被冥河拍晕,气机晦涩,仍为妖术所操纵,一时半刻竟解不开。她秀眉紧蹙,脸色颇为难看,心烦意乱之下,冲着田嗣中道:“究竟是谁?可曾看到来敌模样?”
她只是下意识随口一问,并未指望他回答,但田嗣中低头琢磨片刻,犹豫道:“来敌……似乎许久前照过面……兴许是旧相识……”
赵德容心中一凛,道:“仙城的旧相识,还是外域的旧相识?”
田嗣中陷入沉思,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眼前飘来荡去,忽胖忽瘦,忽高忽矮,面目变幻不定,正犹豫间,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叫,赵德容脸色大变,脱口道:“是黄梨!不好!来敌冲着大师姐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德容口中的大师姐正是弥罗宗首徒李一禾,据田嗣中所知,胆敢无视魏十七赫赫凶名,先后朝李一禾伸过手的唯有二人,一人是仙主师弟浮生子,一人是狐族叛徒狐首丘,浮生子已死,来敌的真正身份昭然若揭。眼前的身影顿时便清晰,田嗣中急道:“此人乃狐首丘,星力炼体,神通不小!”
李一禾的安危干系重大,只要她没事,就算来敌将残锷山掀个底朝天也无妨,赵德容当机立断,喝令众人急急赶往扇子崖,田嗣中亦知晓厉害,鼓荡煞气,卷起赵德容曲莲二女,御冥河凌空飞去。
扇子崖位于残锷山东,距离雪线不远,东南两面平削如扇,猿猴难攀,故此得名,西北各有一条山路通往后山,盘旋周折,路途甚远,但修道人腾云驾雾,履险如夷,悬崖峭壁丝毫不能相阻,直上直下易如反掌,山路形同虚设。扇子崖上修筑一处白云精舍,李一禾长年在静室闭关,甚少露面,日常只有黄梨白蜡两个傀儡侍女朝夕服侍,除宗主外不见外人。
田嗣中目光敏锐,居高临下,早望见黄梨倒伏在崖头,人事不省,白云精舍内隐隐响起拳脚劲风,下一刻白蜡闷哼一声,如断了线的鹞子飞将出来,一头栽落高崖,眼看就要摔得粉身碎骨,田嗣中及时催动冥河将其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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