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僧兵打杀妖物,就地掩埋尸骸,超度亡魂,除少数法宝外一介不取,对道门而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三圣宗反应最快,门下弟子倾巢而出,寻找
佛门埋尸之地,偷偷掘出骸骨,收入囊中送回环湖山,挑选出合用的骨殖,收藏囤积,奇货可居。道门诸派也回过神来,纷纷加入捡漏之列,手快有手慢无,虽然彼此不无小摩擦,终究顾全大局,没有引发内乱。
筱雅枝是滕上云的左臂右膀,事发突然,一时未能脱身,耽搁了好几天才踏上行程,匆匆赶到栖凡观。栖凡观是难得的一片净土,方圆百里风平浪静,妖物匿迹,佛道退避,安宁得不像话。悠悠钟声传入耳中,筱雅枝紊乱的心情忽然平静下来,一个念头闯入脑海,世界如此纷扰,机关算尽,精疲力尽,还不如躲在这里安心修持,说不定能修出个金仙来。
她深吸一口气,举步向山门走去。
计丹青的教训血淋淋记忆犹新,筱雅枝通了姓名,静候片刻,昙羽子将她迎入观中,一路寒暄了几句,她不是能言善道之人,筱雅枝也懒得说话,二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栖凡观内外修葺一新,大小匠人业已结算了工钱,各自回乡过年,四下里空荡荡稍嫌冷清,
飞鸟掠过天空,流云似海,随风卷曲。
昙羽子停下脚步,筱雅枝独自踏进澄心殿。阳光从窗棱照进来,青砖斑驳,一块亮一块暗,申元邛招呼她入座,水马儿奉上茶汤,垂手退了下去,筱雅枝「叨扰」一声,慢慢品着茶汤,心中斟酌言辞。茶是开元宗精心挑选的,水是山里的
泉水,筱雅枝出身三圣宗,平日里虽然不讲究,也知道这是难得的好茶。茶好喝,话难讲,思来想去,她将心一横,实话实说道:「观主明鉴,此番登门,实则是为‘开元炼魂术而来。」
申元邛毫不惊讶,道:「好说。」
听到「好说」二字,筱雅枝小心肝微微一颤,忍不住抬眼望去,却见他双眸深沉似海,老神在在,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她有些不甘心,试探道:「观中有位外门弟子叛逃在外,恰好被三圣宗收留,故此得知这门‘炼魂术,开元宗穆长老也不讳言,愿意公之于众。不知观主……欲如何处置那吃里扒外的叛徒?」
申元邛道:「覆水难收,就让他留在三圣宗养老吧。」
筱雅枝心如明镜,果然是故意泄露消息,否则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情,又怎会网开一面!她咬了咬嘴唇,干脆打开亮话,道:「旬日前穆长老当众开价,以五百骨殖换取一份‘开元炼魂术,仓促间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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