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工夫,忽觉心烦意乱,头疼欲裂,只得半途而废,徐徐收回神念。
虽未能尽察其妙,申元邛有所猜测,铜殿本身千锤百炼,坚不可摧,内辟一小天地,另有神物藏于其中,演化天地灵气,才有这一番仙家气象,若将神物取出,铜殿充其量是一只狼犺不堪的储物袋,留之无用弃之可惜。他静静调息,思量着如何探查神物,如何废物利用,不知不觉安坐十余日,才从入定中醒来,不觉哑然失笑。
临湖铜殿终究只是外物,太过执着于此外物,未免顾此失彼,有碍大道。申元邛随手将其收起,仍以道法藏起,推门步出澄心殿,晨曦扑面而来,栖凡观冷冷清清,不复往日的风光。三圣宗等道门诸派送来的弟子陆续离去,撒下一些风言风语,出身洛神宗的弟子久久不得师门音讯,满头雾水,满腹猜疑,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直到宗门将修持所用的资粮送入栖凡观,才有所领会,只得死心塌地继续熬下去。外门弟子则人心惶惶,心思活络者四处打听消息,无心卖力干活,更有甚者借机偷鸡摸狗,昙羽子冷眼旁观,毫不讲情面,将彼辈尽数逐出山门,从此不得踏入栖凡观半步。
诸派弟子来来去去,流言蜚语满天飞,李七弦置若罔闻,专心致志修持“开元炼魂功”,罗云、杨兰二人有些坐不住,私下里找昙羽子打听,听闻栖凡观自绝于道门,甘为朝廷爪牙,是否当真有其事。昙羽子看在当年是她引入门的情面上,着实告诫了几句,切勿为外人言辞所扰,陷观主于不仁不义。罗、杨二人唯唯诺诺,一开始没听懂什么叫“陷观主于不仁不义”,偷偷去问小师妹,李七弦告诉他们,做徒弟的逼师父清理门户,就是陷人于不仁不义。
李七弦有河喜儿这么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对观内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她对观主有一种近乎盲从的笃信,从不把旁人的言语放在心上,然而河喜儿言谈之中,终究流露出些许担心,她们这些狐女完全庇护在观主的羽翼下,一旦栖凡观有个变故,只怕她们死无葬身之地。李七弦终非无情之人,河喜儿尽心尽力侍奉她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抽空跟观主提了一句,狐女在栖凡观无枝可依,惶恐不安在所难免。申元邛听了并不在意,不过他即将远行,不知何时才能回转,须得留下一招后手,以免阿猫阿狗随随便便欺上门来。
数日之后,申元邛携李七弦起程前往西域老鸦寺,照例留昙羽子主持栖凡观,不过这一次临走之前,他将“阳神剑”斜插在澄心殿前,告知昙羽子,如有大敌来袭,无从抵挡,可退入殿内固守,金仙之下,哪怕佛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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