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收拾天井,赶回家里锁上后门,风雪又起,周吉用毛毡堵住门缝,钻进帐篷里生火取暖。余瑶有点懒洋洋的,似乎是累着了,她吃了几块硬邦邦的饼干,喝了点热茶,双手抱膝昏昏欲睡。周吉也没有兴致煮饭,只烤了两个土豆,吃了点苹果橘子,拍拍手,把“洗劫”咖啡店的收获检点了一遍,木柴,饼干,糖果,牛奶,咖啡机,咖啡豆,不无小补。
余瑶有点撑不住,简单洗漱了,早早钻进睡袋休息,周吉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余瑶睁开眼望着他,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周吉为她拉好睡袋,余瑶很快就睡着了,鼻息沉沉,嘴唇稍有些干燥。周吉默默看了她一会,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轻手轻脚倒了大半杯威士忌,靠在壁炉旁慢慢喝下肚,有了几分酒意,酣然入睡。
暴风雪把他们困在“安全屋”里,日子又恢复了常态,余瑶慢慢解开了心结,与周吉日益亲昵。但他们没有像热恋中的情侣那样,好得“蜜里调油”,他们更像携手走过艰难坎坷的男女,彼此信任,彼此契合,没有话题也不会觉得尴尬。
这一天深夜,欢好过后激情消退,余瑶背朝周吉蜷缩在他怀里,抓住他的手不许乱动,她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忽然幽幽问了句:“我们这样……会不会怀孕?”
周吉毫不犹豫说:“不会。”
“为什么?”余瑶有些奇怪,她觉得自己容光焕发,身体也很健康,他们没有防护措施,为什么他会这么肯定,一点都不担心?
周吉犹豫了一下,说:“就像我知道暴风雪会来,我们这样不会怀孕。”
余瑶调皮起来,问:“那么,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周吉想了想说:“老天爷的问题……命中注定,强求不来……”
余瑶并没有太在意,她本来也不怎么喜欢小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个人的世界很好,万一怀孕了也是件麻烦事……她不想自己身材走样,不想有这样或那样的妇科病,她不需要小孩,周吉的话正中她下怀,令她如释重负。
这一场暴风雪持续了整整半个月,天井里的积雪一直堆到屋檐上,等到天放晴后,周吉铲出一条通道,这一次是通往另一边的成衣店。与咖啡店不同,“锦瑟华年”是二层结构,没有庭院,隔开天井的是一堵承重墙,周吉很慎重,没有直接破洞而入,万一钢筋混凝土梁板坍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磨刀不误砍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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