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任务艰巨,干系重大,赵宗轩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激动起来,机会难得,他若能办好这件事,将来论功行赏,出头不是什么难事!
周吉见他没有什么再问的,让他回去准备准备,尽快动身,临别时他记起一事,随口提了句,当初他们在大润发超市的库房救了个备受凌辱的女人,她没有一路尾随在后,没有到和平坊站避难,而是继续往前,很可能去了建南天街,具体的情况他可以问司马杨和石贲。
赵宗轩离开后,余瑶长长舒了口气,有种惊心动魄的悸动,阮静却有些情绪低落。局势变幻,杀父之仇只能暂且推后,周吉这些话即是对赵宗轩的提醒,也是说给她听的,她早熟早慧,听懂了周吉的意图。三人在黑暗中回到值班室,过了片刻,小邓送回炭炉、铁瓶和茶具,并带来夏一斛完成的报告,装订成厚厚一摞,笔迹清晰,涂改得不多,用圆珠笔单面书写,反面有蓝色复写纸的痕迹,显然是一式两份,复写的一份在荀冶手里。
周吉关上门,靠在壁炉旁一页页翻看,余瑶烧了点热水,把铁瓶和茶具重新清洗一遍,搁在窗台上晾干。阮静很乖巧地坐在角落里,抱着枕头一个人想心事,乖巧得让人有些心疼。余瑶取出琵琶用软布轻轻擦拭,好久没弹了,一直搁在熙辰大厦四楼的屋子里,最近才运过来,她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板材没有开裂,钢丝弦有点生锈了,她换了一套尼龙弦,稍微紧了紧,没有马上试音,以免打扰到周吉。
周吉一目十行看得很快,冯煌和钱鸳之外,他又看到了三个熟悉的名字,向渔,石烽火,申屠平。还好,如果“寄生种”仅限于这些人,多费些周折还能够应付,他最担心空降一个“李静昀”之类的人物,命中注定是敌非友,不等他“发育”起来,就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先例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天意弄人,没处喊冤去。
他放下夏一斛精心撰写的报告,闭上眼暗自寻思,在赵宗轩带回建南天街的准确情报前,暂时也没什么可做,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余瑶见他不再思考正事,把手伸向酒瓶和酒杯,当下试了试琵琶弦,弹了一曲《琵琶语》,一改之前的凄清激烈,多了几分空灵。阮静眼神一动,侧耳静静聆听,神色松弛下来,她小时候学过钢琴,手脚齐上才能弹出完整的曲子,琵琶只有区区四根线,就能演绎出如此优美的旋律,令人觉得诧异。
一曲弹罢,周吉喝完半杯酒,随口问了句:“换弦了?”
余瑶又紧了紧弦,笑着问:“以前是钢丝弦,容易生锈,这回换了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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