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
周吉微微颔首,朝他打了个手势,关照了一句:“形势有变,回去后再细说,先别闹得人心惶惶。”岳之澜得闻内情,眼前为之一亮,下一刻受宠若惊,忍不住激动起来,重重“嗯”了一声,护送他回到站台。周吉打量了众人一眼,道:“从今日起实施‘双人双岗’,巡逻和警备的人手加倍,大家多担待些,一起熬过这段非常时期。”
“长枪队”与“保安队”的队员面面相觑,这才记起应诺董事长一声,争先恐后开口,结果你一句我一句,声音七零八落,一点都不整齐,毫无气势可言。岳之澜和李富强对视一眼,彼此神情中都有些无奈,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齐声喊口令都做不好,看来练得还不够,还要继续练!
周吉说罢翻身跳上站台,在大伙的注视下稳稳走过最后一段路,站台光线本就暗淡,他又专挑阴影处落脚,谁都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眼前一阵阵发黑,耳畔嗡嗡作响,腿脚酸软无力,周吉终于没有露底,强撑着踏进了值班室。
余瑶和阮静都在屋里,一个往弹匣里装子弹,一个心不在焉地翻书,听见响动,二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去,见周吉平安归来,双双松了口气,又见他身上满是鲜血,脸色为之大变。周吉摇摇晃晃站不稳,余瑶慌忙丢下弹匣,抢上几步扶住他,阮静更是惊慌失措,像触电一样弹起身来,努力抱起他一条胳膊,力气太小不顶事,鼻子不禁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余瑶扶着他坐倒在壁炉旁,周吉背靠墙壁闭上眼睛,左臂中枪的地方正不断愈合,由此造成的疲倦却从骨髓里泛出来,直想倒头大睡,偏生虚弱得睡不着,连手指头都抬不起。他自嘲地想,此刻就算余瑶换上情趣内衣,露胸露背,露腿露腰,在眼皮子底下大跳艳舞,他也会心如止水古井不波。
余瑶眉头紧皱打量着他,拿剪刀小心翼翼剪开衣服,仔细检查伤口,血肉狰狞看着吓人,弹孔已经愈合,没什么大碍,轻轻按两下,没有感觉到弹头,周吉也不叫疼,有气无力闭目养神。她低头琢磨了一阵,心中忽然一动,翻箱倒柜找出天都茶,沏了满满一壶,滗出来只有大半杯,黑不溜秋像酱油,凑到周吉嘴边哄他喝下肚。
那一杯天都茶浓得像中药,也苦得像中药,周吉舌根都缩了回去,皱着脸强咽下喉,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像垂死的人灌下参汤,稍微有了点精神,闭着眼睛嘀咕道:“暴殄天物,糟蹋了好茶叶……”
余瑶见天都茶确实有效,不禁笑了起来,又添水沏茶,反复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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