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表情放松下来,还有闲情逸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宴会厅虽然是用于媒体结束采访离场之后,晚一些的沙龙用的,并不对外开放,但它在设计上依旧承接了外部的画展,由大理石和石膏构成的内饰一片洁白,即便灯光开启的很少,依然不会给人阴暗空荡的感觉。
虽说被带走的莫名其妙,真的离开了大部队和嘈杂的人群之后,羽贺响辅倒也自在了起来,肢体语言重新变得闲适松弛,还主动向唐泽搭起了话:“我听说这次画展是你设计的。真的很厉害啊,喜多川君。”
“你还懂建筑设计。”唐泽转头,同样好奇地看了看他,“没看出来。”
“其实不是很懂。”羽贺响辅耸了耸肩,也不怕露怯,“不过色调我很喜欢,空间感觉也开阔,挺舒服的。我觉得舒服,那就是好设计。”
唐泽点头,回敬了一句:“你说的对。你写的歌我也觉得挺好听的。好听就是好歌。”
两个人看向彼此,都露出笑容。
这倒不是什么大雅大俗,艺术是否适合普罗大众这种大议题的问题,如果说唐泽从黑羽快斗、浅井成实等人那获取到的艺术天赋真的给他带来什么新体验的话,主要是一种视之如寻常的松弛。
可能是黑羽快斗天性如此,画的好就是好看,画的不好就是难看,艺术与生活存在边界,但这种边界不是靠知识的门槛堆积出来的,最多能谈谈环境熏陶罢了,那些惊艳的、脱离普通水准的艺术美。对他这等天才来说本来就是触手可及的东西,他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羽贺响辅身上同样有这种松弛感,这让他站在一群人当中依旧鹤立鸡群,唐泽一眼就能认出来。
羽贺响辅左右看看,拉开茶桌边的靠背椅坐下:“我之前就听人夸过你,今天一见,名副其实啊。你挺特别的,喜多川君。”
唐泽有样学样地在他对面坐下,闻言耸肩:“会吗?大家都挺喜欢大惊小怪的。”
“你不喜欢别人夸你天才?”羽贺响辅颇觉有趣地挑眉,“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作品或者表演得到了这种程度的注目,我能高兴地飞起来。”
他能听出来,对面的家伙语调始终没什么变化,这不是在故作淡定,而是真的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
“那得看是谁说的,又是怎么说的。”见识过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样的唐泽那是真的很淡定,“这些溢美之词,夸的是如月峰水的弟子,就算不是我也一样。”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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