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看着接二连三从高处无声落下,落在了他们周围的其他怪盗们,很快产生了联想,小声嘀咕了一句:“所以,这才是你们脸上会戴这些东西的原因?”
他的平光眼镜既然都能充当“防护”,他们这些具备奇特力量的装扮,起到的作用应该更大吧。
“我们叫它‘面具’。”唐泽抬起手,触碰了一下覆盖在双眼上却神奇地没有阻挡他任何视野的布条,“过一会儿,你可能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跟上,侦探君,我们接下来的旅途可不会一帆风顺。”
说完这些,唐泽扭过头,看向身后同样由颜料绘制出来,与其说是门扉,倒不如说直接是在墙上画了两扇装饰的大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画框外,在怪盗团的最后一个人也动作轻盈地跳进了画中以后,又过了十数秒钟,大厅的挂钟分针总算前进了一格,指向12右侧的小刻度。
一楼走廊传来轻微的、墙面转动造成的摩擦声。
手中提着一根棍棒的的间宫增代从一片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阴沉着脸色,慢吞吞地走进大厅里,脸上的皮肤干枯垂落,形成了大面积的褶皱,自阴影里走向光明之处时,她脸上的光影一片凹凸扭曲,就好似无数皲裂的黑色阴影从她松弛的皮肤下破裂开来,向外涌出似的。
安静的大厅空旷无人,只有墙面上的一扇扇欧式壁灯与悬挂在正中央的水晶灯尽职尽责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间宫增代警惕地四顾着,确认过没看见任何痕迹之后,又顺着走廊上的窗户,看了一眼外头的草坪上停在一片雨幕中的房车。
房车大门紧闭,百叶窗都关的死死的,微弱的光线从叶片的缝隙里渗透出来,还能隐约听见一丝富有节奏的音乐声,顺着雨声风声一起,传进城堡里时像是细弱无力的啼鸣。
幸好这帮人识相,基本没有进入城堡居住,真正进入了城堡客房当中的只是一群老人小孩,都是很好对付、很好拿捏的对象。
否则,她恐怕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将餐桌上那个年轻人近乎挑衅的言语化作现实,在睡梦中,制造几起凶案了。
真麻烦,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群人找上门来,虽然她的内在完全不是外表这样垂垂老矣的样子,但她也只是一个力量有限的女性。
比起年富力强的年轻人,那个老头子和那帮小学生要好对付的多,即便真的有人不小心发现了城堡的密道,她也完全可以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轻而易举地捏死闯入的小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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