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入了。”
“为何,不能走远路?”
杜仁连忙解释道:
“朝廷有规制,淡季漕帮当修整停泊,不得四处游航。以免误了来年开春的漕运大计。”
“杜先生说的对,上头有漕运总督衙门管着。”
李郁恍然大悟,
漕帮既然吃了这份红利,就要接受约束。
“听谭兄的意思,弟兄们的收入,不宽裕?”
“是啊,勉强糊口而已。若是家里孩子一多,就要送走,或者溺死。”
谭沐光的坦率,出乎预料。
以至于,李郁犹豫了片刻,才提出了正事:
“我此次来,其实是为了运输途中的损耗。”
“李官人的意思是,我麾下弟兄替您运煤的时候,有偷鸡摸狗的行为?”
“算是我个人的猜测吧。”
……
李郁尽可能的把话说得委婉了些。
因为他对于谭此人的印象颇佳,自从穿清后,极少遇到如此纯正的江湖汉子。
行走江湖,义气多是外衣。
内里还是一样的勾心斗角,斤斤计较。
当然了,没几个比自己更黑的。
李郁对谭的欣赏,就好比是曹操对于刘备的那种感觉。
豺狼遍地,人人唯恐自己不够狠。
你却高举仁义的火炬,行走在森林当中,磊落坦荡,令人侧目。
李郁敬佩,但自觉做不到。
谭沐光旁边一人,
忍不住辩解:
“这也未必是咱们的弟兄干的,运输本就是艰险事,咱们的漕粮到通州,路上也有损耗。”
“闭嘴。”
谭沐光一拍扶手,眼神里满是愤怒。
到通州三千里,到苏州府才几十里?
“来人。”
他这一声大吼,让林淮生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侧的短手铳。
“开香堂,召集所有在家弟兄。”
原来,谭沐光是要对内整治。
林淮生又悄悄的松开了手,放下袍侧遮住。
他作为贴身保镖,袍子里像个移动武器库。
腰带挂着一把燧发短手铳,一把李氏二型燧发截短霰弹枪(再截短)。
还有一把窄刃长刀,平时挂在马鞍旁。
这会握在左手。
虽然目前,燧发枪机还在研究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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