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唿哨。
两边山坡上立刻站起几排人,狠狠的掷出石块。
中伏!
张九佬瞬间下马,夺过一块盾牌。
他亲眼目睹身边一个绿营兵被砸到了脑袋,鲜血飞溅,人当场就昏迷了。
“教匪有埋伏。”
“敌袭,敌袭。”
绿营兵混乱了好久才勉强乱糟糟的整队摆出了阵型,惊恐的看着漫山遍野冲下来的教匪。
“你,骑上马去找都统要救兵。告诉他,所有教匪都在这,包括教匪首领。”
“是。”
一名绿营兵接过张九佬的战马,俯身冲出了埋伏,一溜烟顺着来路消失在了山谷拐弯处。
有白莲瞅见了,只当是胆小逃命的,没有追赶。
这就是正规军和义军的区别,
若是张厉勇在场,他一定会猜测到这是去找救兵的,后面很可能还有敌人主力。
……
冷兵器厮杀,毫无花哨。
数千人在山谷里绞杀,鲜血飞溅。
小半个时辰后,绿营兵撑不住了,伤亡超过一半。残余者是靠着盾阵,收缩成团。
双方都没有远程兵器,所以打的很艰难。
山坡上,一面破烂的明黄旗帜,是洪教主最后的体面。
他看的心焦:
“杀,杀进去啊。
然而,连日逃命缺乏食物缺乏睡眠的教徒们,这一仗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破阵攻势。
战斗陷入了胶着,白莲四面合围,围攻中间的“官兵乌龟壳”。
长矛,狠戳着盾牌寻找缝隙。
空中还不时有石块飞过,一旦被砸到就是头破血流。
菜鸡互啄,厮杀了1个半时辰,圈内的绿营兵幸存者已经不足400人。
……
连绵的厮杀声中,
守备张九佬突然悟了:
原来自己一直在当“敢死队”,一直在做“过河卒”,连升4级只是自己运气好。
好打的仗,容易立的功,怎么可能轮到自己?
只有别人觉得必死的仗,才会让自己上!
想出人头地就得赌命!这没毛病。可自己明明已经赌赢了一次(龟山炮台之战),从阎王爷的手缝里漏出来了,却没有醒悟。
老天爷不可能一直眷顾自己,这一次终于把运气用光了。
他手握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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